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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會上]
小田還是不同意，像小孩子一樣嗓子中任性發聲：“嗯嗯。”
兩人僵著，忽然子明低聲說：“金素華來啦。”
小田根本不理。
子明又高聲喊：“王清明，你來啦！”
小田根本不上當，身子扭動著嘴裏：“嗯嗯。”
子明沒法子。
忽然小田鬆開雙手說：“讓你小孩吃粑粑蛋！”說完倒背雙手，器宇軒昂地跟子明並排朝前走，剛才的糾纏，若無其事。
子明上下打量小田心想：這閨女忽風忽雨的！
小田眼看前方命令口吻說：“下班後，去理發，頭發太長，明天沒法上台。”
明天董事長宣布自己的任命，自己自然要站起來說幾句，理發是應該的，子明：“好吧。”
“西服、襯衣都換新的，領帶我送你一條。”小田命令。
子明：“領帶我有的是。隨便扥一條就可以。”
小田扭臉挺胸轉向子明，睜大眼睛，瞪他。
子明隻有服從，說：“是。”
見子明乖乖聽話的樣子，小田心裏這才滿意，用白眼瞥了子明一眼，一蹦一跳地朝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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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房地產公司的人們，像過節一樣，下午不到四點鍾便悄悄地勸阻顧客進入，四點半售樓大廳裏的看房客們被神秘地消失了，售樓小姐們都打扮起來，雖然剛剛進入陽曆五月，二十多位售樓小姐無一例外地換上多姿多彩的長裙。
疙瘩樓裏麵的工作人員也進入了裝扮時刻，秦總有話：別當著集團領導的麵顯得那麼寒酸。
此時小田正在打扮子明。
子明果然按照小田要求，換上一身黑色HOGOBOSS西服套裝，麵料考究，手工精良，線條硬朗，內斂典雅，一眼看去就是典型的成功人士。襯衫是同樣品牌紫色格子的。
小田很滿意子明這身服裝。轉身從塑料袋中取出三盒領帶，一條深紅，一條花色，一條銀灰。她取出一條銀色試了試，自己笑了，讓子明自己係上。
子明一邊係領帶一邊問：“你哪來這麼多領帶？都是新的。不會拿了體操冠軍還獎勵領帶吧。”
小田繞道他身後，幫助他整理襯衣領，說：“別問。”其實這是小田專門給他買來的，擔心配不上襯衣，就一氣買了三條，每條一千多塊錢。
銀色領帶好看，兩人共同認為。
剩下的那兩條領帶，小田塞進子明的抽屜。
子明問她：“你穿什麼呢？”
小田：“我？什麼也不穿。”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話了，臉色騰地紅了，說：“你管呢！”
子明聽了她的回話也笑了。
小田說自己“什麼也不穿”是用詞不當，意思是不想特意換裝了，還是那身開盤典禮的西服工裝，隻不過換上一件嫩綠淺色的真絲襯衣，吃飯時脫去外衣就可以應景。小田很少在服裝上費時勞神。
水晶宮中餐廳，一共十桌，房地產公司及外委公司員工共七桌，其他三桌是集團主要領導、相關部門的中層領導，以及‘一重’黃總和遲書記等基層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