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下午還有一更,到時候可以在來看O(∩_∩)O)
許蘿看劉順這模樣,也相信他應該是不知道實情的,便指著他與那白嬤嬤說道:“先把他給我帶下去吧嗎,關進柴房,好生看管著,兩個人在一塊兒也問不出個什麼,我一個一個慢慢問。”
白嬤嬤得了許蘿的命令,就跟其餘幾個婆子,拖著那劉順出去了。
許蘿揮退了幾個丫鬟,隻在房中留下了芳蓮一人,看著臉色蒼白卻仍然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的春蕊,倒是有些欣賞她了,畢竟對比方才那個沒骨氣的男人,作為一個人弱女子,她倒是更讓人佩服一些。
“我知道你是在幫你們家姨娘遞東西,也知道你為什麼不肯與我說實話,你老爹近些日子好像又開始進出賭坊了呢,你就不擔心他像上次一樣,又拿府裏的東西出去變賣,你應該知道,鍾姨娘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幫你的吧……”許蘿不疾不徐地開口,看著春蕊柔柔地笑著,似是對一切都了然於心的模樣。
春蕊震驚地抬起頭,她以為這件事過去了這麼久,當初都沒有人發現,以後應該更不可能會有人發現,但親耳聽到林氏與她說出這番話,春蕊心中除了害怕和後悔,更多地卻是對眼前人的畏懼。
許蘿看著春蕊麵上那變換不定的表情,繼續悠悠說道:“有這樣一個爹並不是你的錯,你也是苦命人,隻要你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我不僅可以前事不計,更會幫你爹戒掉毒癮,讓你往後再不用過著這般擔驚受怕的日子。”
許蘿這一下算是真正抓住了春蕊的軟肋,她最痛恨卻也最無奈地就是這個爹,春蕊的爹名叫李山,是徐府裏一個小小的倉庫管事,春蕊的娘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因為要生下她弟弟難產死了,李山怕再娶一個填房會對她和弟弟不好,就一直沒再娶,也許是因為太思念亡妻,也許是因為生活太過空虛,李山就迷上了賭博,一開始還隻是小打小鬧,最多輸掉些零花銀子,可賭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會讓人上癮的,後來竟是發展到了那全部的身家去賭,輸光了還不罷休,還把主意打到了倉庫中那些名貴的瓷器和書畫上,因為那些都是大物件,所以平日裏都是堆在書房裏不太動的,隻有逢年過節要送禮的時候才會從裏頭拿出一些,李山心裏存了僥幸,覺得拿上一兩件不會讓人發現的,就取了其中的一幅名人字畫拿去當鋪當了,有了賭本便又去那賭坊之中昏天黑地地賭了一場,到頭來又是輸地精光。
也算是李山運氣不好,將那幅畫偷出去當了沒幾日那徐子陵就派人過去取那幅畫,要與那鍾姨娘一同鑒賞,因為畫那幅畫的畫家是鍾姨娘最喜歡的。
李山當時就慌了,在這個時候,下人要是被發現偷了主人家的錢財,可比尋常百姓的偷竊罪要嚴重的多,且他偷的那幅字畫又是價值不菲,雖丟了性命也是可能的,李山走投無路,想到自己的女兒在那鍾姨娘身邊伺候,就好似抓到了一跳救命繩索,把這件事告訴春蕊之後,就請求她道鍾姨娘麵前求情,隻要能饒過他這一次,他以後定是不會再犯。春蕊自然是不忍心看著自己的爹去死的,隻能去了那鍾姨娘麵前請罪,希望她能對自己的父親網開一麵,沒成想那鍾姨娘不僅答應了放過李山,還幫李山在徐子陵麵前做了遮掩,說是自己不小心弄壞了那幅畫,徐子陵自然不會為了區區一幅畫怪罪鍾姨娘,這件事就這麼了了,春蕊和李山自然是對鍾姨娘感恩戴德,發誓為她做牛做馬,不敢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