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幽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麵上含了一抹笑,慢悠悠地走到了許蘿的身邊,俯下身,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夏荷書,看來這次落水好像讓你的腦子開竅了,沒有以前那麼惹人厭了,不過……你以為這樣,真的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嗎?”
許蘿的嘴角抽了抽,對於衛幽的自作多情很是鬱悶,不過她記得她現在是夏荷書,便隻是輕笑一聲,臉微微側向一旁,看著衛幽如玉般的側臉和那比女人還要纖長的睫毛,亦是耳語地回道:“能不能引起殿下您的注意小女確實不知道,但最起碼……原先的您可是連這等嘲諷都不屑與對我的,您說是嗎?殿下。”
衛幽愣了愣,又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許蘿的如花笑顏,這才直起身來,與她拉開了距離,不再理會她,轉而與那一旁的夏荷琴柔聲說道:“琴兒,今日夏大人不在府上,這事情就先作罷,等過幾****會再派媒人上門提親的,你耐心等著便是。”
夏荷琴眼睛裏有掙紮和忐忑,但她最終還是乖順地點了點頭,想要開口說什麼,但感受到許蘿那肆無忌憚的目光,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不舍地看著衛幽大步離開。
待屋內隻剩下她們三人,許蘿重重地冷哼了一聲,走到夏荷琴的麵前,毫不留情地就甩了她一個耳邊,那脆響的聲音讓王氏和夏荷琴俱是愣住了,夏荷琴伸手捂住臉,有些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許蘿,眼眸泛光,那裏頭氤氳著水光,卻是倔強地沒有落下來。
“你自己下賤也就算了,難道還想整個夏府陪著你一起下賤!你以為爹爹為什麼要把你送到覺羅寺去,上一次落水的事沒給你教訓你就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是嗎,那點小聰明你以為你能瞞得過誰去,就這麼想上趕著給人當小的,夏荷琴,別以為你是我妹妹,我就能一直不難為你,我今兒隻告訴你一句話,你自己要賤可以,但不要連累了別人!”
夏荷琴緊緊抿著唇,那唇色已經幾乎蒼白地沒有了顏色,卻依舊是捂著臉,沒有說話,她低了頭,額前的劉海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真切她此時眼中的情緒。
“書兒,夠了,她終究是你妹妹。”王氏歎了口氣,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其實她也對夏荷琴的舉動十分惱怒,今日那三皇子將夏荷琴從覺羅寺帶回來,可以說是直接打了夏雲麓的臉麵,外頭的人不知又要怎麼編排他們夏家呢,對夏雲麓的名聲也是極不好的。
夏荷書轉頭看向王氏,麵上的表情稍霽,開口與她說道:“我就是因為知道她是我的妹妹,才會累著自己出手教訓她,不然您以為我何必跟她說那麼多,不過就是想讓她好自為之罷了,那三皇子再好,咱們夏家的小姐也不能那麼沒臉麵,巴巴地往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