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奕既是衛觴的嫡子又是長子,本應該是最有資格被立為太子的,可偏偏衛觴是個多疑的性子,他在做皇子的時候並不是太子,而當時的太子也是先皇帝的嫡長子,卻是因為太早被封為太子,在成為太子的那段時間裏,野心逐漸壯大,最後終是行差踏錯,做出了大逆不道的謀逆之事,後被先帝囚禁致死,這才讓衛觴得了這個皇位,衛觴許是引以為戒吧,便遲遲沒有立太子,也是怕太早立了太子,等那太子羽翼豐滿之後會將他取而代之。
衛奕的氣質與衛幽的陰鶩是截然不同的,他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溫和感覺,他亦同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明淨白皙的臉龐,透著柔和的線條;眼眸黝黑深邃,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輕薄的嘴唇,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衛幽隻稍稍落後了衛奕半步,他穿著深紅色的朝服,襯得他那張臉又是妖異了幾分,美得好似不似真人,他的眉眼微微皺著,似有不悅,忽然抬起眼來,似是有預感一般地,朝著許蘿的方向看來,許蘿被他泛著冷意的眼神一看,怔忡了片刻,並來不及閃躲,便隻能微眯一笑,從容地收回了目光。
看了衛奕和衛幽二人之後,許蘿也沒什麼興致再看其他的皇子了,反正不會比這兩隻再逆天了吧,不過與她的審美觀,她更喜歡衛奕的長相,俊美地十分陽光,而不似衛幽,美則美矣,卻是那種讓人十分有壓迫感的美麗,似是一朵致命的罌粟,多靠近一分,讓人沉迷上癮,卻又致命。
衛觴與幾位皇子走到李太後的麵前,衛觴帶頭與她祝賀道:“兒臣祝母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後麵的幾位皇子們亦是附和,李太後笑顏如花地看著眼前幾人,連聲說了幾個好,那些剩下的皇子皇女們看李太後這般高興,也俱是趁熱打鐵地一個個上前給李太後祝壽,許蘿也自然是拉著夏荷琴跟著眾人一起給李太後祝壽,李太後對許蘿本就偏愛,雖給每一個祝壽的皇女賞賜了一件首飾,但顯然給那許蘿的是最為名貴精致的,一把小小的梳篦,做地精巧絕倫,上麵鑲嵌了紅寶石和珍珠,紅寶石的光澤極為光潤,一看就是有年頭的寶石,而那珍珠則是顆顆滾圓晶瑩,泛著柔膩的光澤。
許蘿從李太後手中接過這把梳篦的時候,就感覺到一旁有灼灼的目光盯著自己,她不轉頭也知道定是那衛綰,方才李太後賞給她的是一個華勝,雖也是極精致的,卻終究比不上許蘿手上的梳篦那般珍貴,許蘿也不管她,依舊是帶著從容的笑,姿態優雅地帶著夏荷琴退了下去。
衛綰狠狠瞪著許蘿的背影,眼睛裏麵幾欲冒出火來,她雖是盡量低頭不讓自己的情緒讓旁人發現,但李太後是何等人,早將她們底下這些小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