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老奴倒是有一個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李嬤嬤神色嚴肅,沉聲與高曉雲說道。
“嬤嬤盡管說來便是,你我之間還有什麼避忌。”高曉雲直起身子,神色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老奴前些日子聽到一件稀奇的事兒,是關於那端親王府的,聽說那端王妃前些日子收了個義女,然後很快又將那義女許給了一個名叫童建明的人,而這個童建明原來卻隻是娘娘您娘家府上三老爺的一個手下,專門幫他料理各個商鋪的生意,現在那童建明有了端王妃在背後撐腰,他手底下原來屬於高東霖的那些產業隻分了三成出去給高家,其它的都被他給牢牢地攥在手裏頭了呢,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呢!”
李嬤嬤卻隻是說了一件聽上去有些不相幹的事情,倒是讓那高曉雲聽地一頭霧水,但她本也是高家的女兒,自然關心高家的利益,便也皺著眉頭說道:“爹爹和老夫人竟也同意了此事,那些產業本就是咱們高家的,為什麼要平白給了外人,不過就是個端王府,難道我們高家還會怕了他不成。”
李嬤嬤有些為難地看了高曉雲一眼,才又說道:“娘娘,您應該也知道,當初皇上能夠親政並鏟除了魏閑都是多虧了端親王的幫忙,皇上對端親王一直很是尊敬,想來著三七分成也是大老爺和那端王府協商好的。”
“既然是爹爹和祖母都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嬤嬤還與我說什麼,這與皇上在宮外頭藏著的那個賤人又有什麼關係。”高曉雲頗有些氣鼓鼓地說道。
“娘娘,您細想想,那童建明何以能接手三老爺的產業,還不是因為那秋宛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雙雙葬身了火海,三房的人都死絕了,這才便宜了那童建明,或者說是童建明背後的端王府,可娘娘您不覺得,燒死秋宛的那場火起地太巧了一些嗎?老奴可是聽說那場火燒死了當時房裏所有的人,一個都沒能逃出來,這未免也有些太蹊蹺了吧,而且人死後總得有個屍首吧,可聽說那秋宛和她剛出生孩子的屍首全都沒找著,就算是被大火燒了,總也能剩下點什麼吧,怎麼可能就真燒成灰了呢。”
高曉雲聽了李嬤嬤的話,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心裏頭卻有些不敢相信,驚詫地張開嘴,半晌才開口問道:“嬤嬤您的意思是……那秋宛並沒有被火燒死,很有可能被皇上救了,藏在那宮外的別院裏?”
李嬤嬤重重點了點頭,“老奴是這樣猜想的,畢竟能讓皇上上心的女子本就少,除了咱們上次懷疑過的秋宛,還真就沒什麼人了,那秋宛又這麼巧地死了,卻連個屍首都沒尋見,老奴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有貓膩。”
高曉雲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她亦是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嬤嬤,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若真是那個賤人,恐怕皇上很快便會把她改頭換麵地接進宮來了吧!”
“娘娘您些莫要慌,若真的是那秋宛,咱們倒是不用怕了,畢竟她的身份可擺在那裏呢,認識她的人可不少,皇上要把她弄進宮來,可沒那麼容易呢,而且據老奴估計,秋宛那兩個孩子應該也沒死呢,有孩子做牽絆,那秋宛恐怕也不可能了無牽掛地進宮,畢竟沒有一個女人是舍得下自己的親骨肉的。”
“本宮就怕皇上被那賤人迷了心智,不管不顧地就定要接她進宮來,當真是紅顏禍水,若不除了她,本宮著實寢食難安啊!”高曉雲一臉陰沉,言辭狠厲。
“可現在皇上將她護地那麼周全,實在是很難找著機會啊。”李嬤嬤頗有些為難地說道。
“本宮就不信她能一輩子縮在裏頭不出來,派人時刻給本宮盯著那別院,皇上不可能護著她一輩子,總是有機會的,還有,把秋宛有可能還活著的消息放給那端王妃知曉,本宮想她應該也是很樂意幫本宮除掉這一個禍害的。”高曉雲冷冷地笑著,在她的心中,秋宛不過就是一個小角色,若是沒有了秋慕言的庇護,想要弄死她,便跟捏死一直螞蟻那麼容易。
許蘿此刻自然還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經被許多人惦記上了,她擔心的依然是童建明和胭脂的事情,雖然已經求了秋慕言幫她,可這麼多日子過去了,秋慕言卻依然沒有什麼消息,許蘿自然便有些著急了。
這一日秋慕言過來,許蘿伺候他吃罷了晚飯,便按捺不住,試探著開口問道:“皇上,我上次與您說的那件事兒,不知您查地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