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話中的幽怨就好像是一個久等丈夫不歸的深閨婦女。天了,這是什麼個情況?雲清歡被自己的聯想雷到了,她僵硬地轉過身來,看著站在院子裏離她並不遠的君子翊,腦子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怎麼會?”那思緒閃過太快雲清歡再懊惱也沒能抓住,隻好笑著打哈哈到。
“不過今天是真的有些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嗎?”
君子翊看著她,原本幽怨的小眼神變了幾變,這才道:“娘娘,這夜怕是能和皇兄獨處的最後一夜了……娘娘不也是因為這個才來的麼?”
“是啊,但是……”
“既然如此,那就隨臣弟進去吧。”
君子翊上前兩步,不由分說抓住了雲清歡的手腕。他的手很是纖長白皙,手臂也不是很粗,然而卻相當有力量。雲清歡掙了幾掙沒能掙開,心裏有一種名為惶恐的情緒不斷擴大。
從來沒有人主動離她如此之近,連小桃紅都沒有過,更別提這樣抓住她。
鎮定,鎮定。他不過是因為明天就要與自己同胞兄弟訣別而有些情緒不對罷了,不能亂,不能亂,要體諒他。
雲清歡這樣心裏不斷告誡自己,終於慌亂得砰砰亂跳的心髒恢複了正常的頻率。在此期間君子翊隻是用那雙烏黑發亮的眼珠瞅著她,並沒有動作,就像是在給她掙紮和接受的時間。
可是那堅定得滲人的目光明明在說,你逃不掉的。
鎮定下來的雲清歡用另一隻手把君子翊的攥住她手腕的手掰開,本來覺得要費一番力氣的,沒想到很快就掰開了。
“我們進去吧。”她回以一個同樣平靜的眼神。
從後麵小門進了前堂,便看見中間的空地上正是那一尊黃金棺材。棺材前有一尊大大的鼎,是用來燒紙錢貢品之類的。
雲清歡和君子翊分別在棺材前上了柱香,上完後君子翊體貼地遞過來一杯水。雲清歡尷尬的抿了兩口,兩人在大堂的低調奢華的紅木椅上相對而坐,無言的沉默彌漫在周圍,雲清歡感覺那種惶恐又回來了。
放下茶杯雲清歡果斷打算告辭,這夜色太美總感覺再呆下去會發生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然而這回君子翊卻一反他柔若無骨的形象,搶先開口道:“娘娘,來這裏,可是有話要對他說?”
這個他,自然是指的去世的先帝。看著君子翊不似往常的模樣,雲清歡斟酌一下,還是扭頭道:“沒有。”
先皇的死能給這位十多年遠在他鄉的王爺如此大的衝擊倒是她沒料到的。不過也是,兩人畢竟是從同一個肚子裏出來的,不像她,雖然沒出過京城,但是這麼多年來就是一打醬油的,連自己夫君麵都沒見過幾回。比其他,自然君子翊要更難過才是。
難過的都有點不像他了。
“哦?當真無話可說?”
“當真。本宮從來不對著死人說話,因為根本沒有用。”
“真的麼?”
看著對方似笑非笑,黑白分明的眼珠,雲清歡無端想到那天她在拿了玉璽之後對著床上之人說的那句謝謝,心裏有些虛。但她還是逞強道:“自然是真的。難道皇弟想對著死人說話?”
“這倒是。不瞞娘娘所說,臣弟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見過皇兄了。”他笑了起來,似乎周圍嚴肅沉默的空氣都飄散了般,雲清歡頓時鬆了口氣。
“二十年?這麼久?本宮沒記錯的話,臣弟今年才二十出頭吧?”
“嗯。娘娘記得沒錯。不過娘娘似乎多年不問世事了,可還記得多年前端妃的雙生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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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不想這麼寫的t^t結果半道思路忘了就變成這麼水的對話了,我到底當時是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