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男人將她的手拿走,“如果你認為,這種借口能騙得了我的話,你大可以再編一萬個。”
“如果我要騙你的話,為你分擔之類的話,不是應該更動聽嗎?”箬寧有些絕望了,她放下手,眼裏竟是慢慢籠罩上一層霧氣,“就算我是在找借口騙你,可我愛你啊,也是你同意我忙的……”
而且。
她早上還是會去軍區。
隻是回來的有點晚。
他為什麼那麼生氣呢?
靳允宸回頭看了她一眼,女孩兒略有不服氣的站在那,也還帶著一絲委屈,他看著她,心裏刺痛著,她還是不明白,他在意的,是她越來越不需要他。
而並非她什麼時候回來。
他在意的,是她話裏話外隻字不提為什麼不叫他去接她,而並非一個看起來漏洞百出的借口。
到底是他不會愛,還是她不懂?
“上來。”最後他幽幽一聲歎息,“睡覺了。”
“你原諒我了?”
“沒有。”
“那我不上去。”
“你想睡地板?”
“你心疼我就原諒我啊。”她開始胡攪蠻纏。
“那我下去。”
“別了,你明天還要去軍區。”箬寧一聽這話,立馬乖巧可愛的跟上他。
他好像還在生氣。
跟上了男人,箬寧側頭望他側顏,心裏有說不明的情緒蔓延,她小手輕輕去抓他,可還碰到男人的手指,就被他麵無表情的躲開。
箬寧垂著頭,隻好抓住他的衣袖。
這小動作,惹的男人身形瞬間僵硬,他薄唇微抿起,似乎是在克製些什麼。
一直到回臥室,靳允宸都沒再跟箬寧說一句話。
她有心再要道歉,可是男人好像都不想聽。
轉眼。
第二天清晨。
箬寧揉著眼睛醒來,摸到身側已經沒有任何溫度,心裏突然一緊,很警覺的起身,四處觀望著,臥室裏沒有任何水聲,他沒有在洗漱。
底下的客廳裏也沒任何聲音,安靜的像是空間靜止了一樣。
她連忙披上外套往下跑。
“箬小姐,您醒了。”管家看到她,淺笑著打招呼。
“靳允宸呢?”她問。
“大少爺說他最近會呆在軍區,暫時不回來,大概一個月左右。”
箬寧感覺到了一陣無力。
她很頹廢的垂下手。
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吧。
正想轉而去軍區找靳允宸的時候,放在褲子口袋裏的手機卻是一響,箬寧拿出手機,是一條匿名消息,“到你學校的四季酒店來,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話。”
還有彩信?
箬寧點開照片後,渾身上下的血液像是瞬間凍結了一樣,她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清澈的瞳裏在一瞬間聚起霧氣。
“你想做什麼!?”
“來見我。”
“你是誰?”她忍著心裏的恐懼和難過,佯裝鎮定的問道。
“來了,就會知道。”
“十分鍾。”
箬寧合上手機之後,無聲的往外衝,她人小小的,用力跑的樣子卻很倔強,她不斷的抬手擦拭自己的眼眶,深怕那眼淚莫名其妙的就落下來。
緊捏在手中的手機上。
是一張還未簽字的肝源報告。
一切信息,都和箬母匹配,可,這並不是要家屬簽定的協議,而是醫院方麵的——他們一個簽字就可以決定,這個肝源會不會到分配給箬母。
到底是誰?
箬寧打了的後,才想起來要把這件事告訴靳允宸。
隻是。
他這次沒有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