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琛一言不發的喝啤酒吃魚。
簡單的菜肴,被他吃出一種優雅來。
陸安看不慣他挺著身,如紳士般用餐,一巴掌打在他後背:“別端著,說正經的。”
男人稍聳了聳身板,幾分慵懶的眯起眸子,眼裏蒙上一層淡淡,好似偽裝的清冷霧氣:“她不過是一個小丫頭,不至於。”
“得,這話一出,就已經至於了,蕭弈琛你好好想想,幾曾何時你丫淪落到詆毀一個人從年齡上入手了,根本就是她在你心裏已經無懈可擊了,你隻能拿這說事。”
“橫豎你有理?”
“因為我代表著正義,真的,相信我,上!”
蕭弈琛悶悶的喝了一口酒。
她躲他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不是嗎?
即便,是他真有那個心,她也不會給機會啊,這是最現實殘忍的事。
“你們,在聊什麼呢?”
忽得女主角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陸安嚇得差點把魚給丟火裏:“我說,小徒弟你一聲不響的出來幹嘛呢?”
“餓了。”她很自然的坐在兩人的中間,從蕭弈琛手裏奪過他吃了一口的魚咬下去,“還有嗎?”
“得,我去給你們兩位大仙烤去。”
陸安一走。
蕭弈琛側過頭,重新把魚拿了回來,毫不避諱的吃。
箬寧垂著眸,一言不發。
“師父。”
“想走?”
“當然不是,我沒那麼腦殘,你隨便一個動作就把我嚇跑了,還當什麼徒弟。”她笑了笑,撐著頭望著他的側臉,“就是在想,會不會有一天,我就真的喜歡你了。”
蕭弈琛到嘴的魚肉,差一點點就掉下去,他下巴有些僵硬的收不回去。
看他被自己嚇到的樣子。
箬寧得逞的笑了:“現在知道我什麼心情了吧?看你以後還嚇我,是不是感覺魚都沒味道了?哎,蕭弈琛啊蕭弈琛,雖然薑還是老的辣,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讓你再嚇我!”
不一樣。
箬寧。
是不一樣的。
蕭弈琛動了動下巴,緩慢的咀嚼魚肉,最後咽了下去。
“怎麼不說話?”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問題,你已經有答案了。”
“對,如果沒有答案,我也不會這麼晚出來,我是想通了,什麼背叛秘密,都不重要,我也不會再猜忌誰了,我隻知道,這一刻,和以後的很多時間裏,你和陸安都是我最好的師父。”
但願他能一直做她的師父。
而不是一個。
能嚇跑她的人。
“來,魚來了兩位。”陸安拿著三串魚,“得虧今天人手多抓的魚多,要不然還真沒地偷腥去。”
“讓師父再下河捕魚好了。”
“你們兩個,膽子肥了?”
“嘿,有我啥事啊,你不敢教訓可愛的徒弟怕她哭鼻子,就把鍋給我這算咋回事?我招誰惹誰了我?”
“招惹了我。”
箬寧聽著自家二師父一長串一長串的辯解,和自家大師父冷漠的幾字回應,心裏竟是有一種淡淡的滿溢感,像是有一種暖暖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
很溫熱。
帶著一種讓她抗拒不了的溫馨。
……
翌日。
五人告別佐鄔與金發男子。
臨走前。
佐鄔移動輪椅,到箬寧的麵前,遞給了她一個小盒子。
“這是……?”她接過。
“我的一點小心意,我打算和琛合作,你是他的徒弟自然有禮物。”
“那靳允宸呢?”
這一句話。
問的氣氛凝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