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跟她說你是去還願的。”我記得剛穿過來的時候小丫鬟說的話意思是“我”的未婚夫出了什麼事,看來是有人借機想製造“我”傷心自殺的假象,看樣子原主挺信任那個丫頭的,當年批命格的事原主估計也是不曾隱瞞的,如今既然沒人知道原主不是自殺,那就間接把這次的死裏逃生歸功在那個主持的神機妙算上,這樣應該沒人會懷疑原主為什麼落水卻沒死了。
“也好,你,有名字嗎?”原主有些猶豫地問我。“噗哈哈,當然了,就算是鬼也是有名字的。”我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也對,我姓陰名羽鳳,你呢?”原主好脾氣的先報上姓名,可我還是再次笑出來“噗,不好意思,我們或許真的有緣,我叫許晴,我們撞在一起,算不算太陽雨?”原主也難得笑了笑,然後聲音更顯疲憊的說:“我實在是困倦的很,剛剛有力氣說話也是睡了許久的關係,看你頗有精神,你大可以到處逛逛,如果遇到有人找麻煩,不理他便是了。”
見原主許久沒再說話,想必是睡了,於是爬起來伸個懶腰起身往門口走。嫌棄地白了一眼銅鏡裏出現的自己的倒影,徑直走到門口,一把將房門推開來,跨出門檻。站在門口,感受著和煦的陽光灑在臉上,不由得微笑出來,心中自嘲,老天爺是在懲罰我吧,懲罰我永遠見不到林龍,永遠懷揣著那份對他的歉疚活下去。如今的我雖說生無可戀,可畢竟身體不是我自己的,既然死不了就活著吧,活得像樣點也好騙騙自己隻要我活得好林龍也會開心的。
站在原地愣神想了許久,想通了才抬起頭看看這個院子,倒是不大不小,院子裏種著幾棵桃樹開著粉嫩的花瓣,偶爾有風吹過還會落下幾瓣,竟有幾分說不出的詩情畫意。這裏的季節正值春季,院東側一棵兩人環抱粗的大柳樹很是顯眼,樹下放著石桌石椅看過去不免給人一種嫻靜的感覺。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竟是有些餓了,想著找些吃的,可總歸陰羽鳳正睡著現在自殺的嫌疑還沒洗清,我可不想再招來那個愛哭的小丫頭,於是幹脆催出了院門打算逛逛說不定能找到廚房。
出了院子一路挑著大路走,偶爾遇上個家丁丫鬟本想問問廚房怎麼走,可卻大老遠就對我恭恭謹敬地行過禮之後,逃也似的快步走開了。我倒是有些好奇,雖說沒聊上幾句,但也感覺得到,這陰羽鳳是個淡泊的性子,怎麼就讓下人都避之唯恐不及了呢?
這府邸裏其實倒是沒什麼好看的,看樣子主人並不是個附庸風雅的,風格大氣卻有些剛硬,沒什麼假山假水的給人欣賞。正無聊著,看見前麵不遠處似乎有一汪湖泊,估計是人工湖之類的,正想前去看看能不能偷偷撈條魚上來烤了,以慰勞慰勞五髒廟,可沒走幾步就聽見後麵一抹能捏出水來的女聲傳來。
“這不是大姐嗎,怎的又一人往那湖邊去了,可別是有事想不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