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陰康的話,我在心中默默反駁,這世上的人並非要等你有威脅了才想著害你,既然我的存在已經讓別人無法容忍,那我再不還手豈不是坐等滅亡。見我不說話,陰康便也沒再說什麼,隻是一副寵溺的表情看著我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馬車一路顛簸著來到雲山寺,後半段的路上倒也算是平靜,快到雲山寺前陰康被車夫叫出去,估計是我交代回去辦事的人回來了,沒多久陰康再進來馬車時就以一副“另眼相看”的表情盯著我欲言又止。
實在是被他盯得有些心虛了,馬車剛剛停下來我就急忙出了馬車,跳下馬車原地跺了兩腳裝作一副內急的樣子奔著不遠處的寺門口快步走去。許是給我解圍,我聽到陰羽鳳提醒我茅廁的方向,算是逃過了一劫。
從茅廁出來陰康已經將我帶來的東西交道僧人手裏,見我出來便叫我一起去見主持。這一路又是山賊又是算計人,折騰了小半天我都餓了,很不巧的,剛見到主持,還沒等我細細打量,肚子就不爭氣地叫了兩聲。聽風主持笑著吩咐小沙彌去準備齋菜,這我才偷偷打量起眼前的中年和尚來,與我印象中仙風道骨的大師形象完全不同,一身橫練的肌肉,與陰康不相上下的身高卻比陰康這個久經戰場的將軍還要健碩,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青燈古佛的僧人,看上去總覺得該是個想水滸裏魯智深那樣的酒肉和尚才對。
我們在聽風的禪房裏沒多久,齋菜便被送了上來,靜靜地吃著青菜豆腐,滿口清淡的飯菜倒是深得我心。隻可惜陰康在一旁時不時掃我兩眼真心讓我有些不適應,真的很想揪著他的領子告訴他戀妹也該有個限度,況且我還不是你妹呢!你妹的。
極快地掃蕩完了飯,陰康和主持也放下了碗筷,沒等我下逐客令,主持便先開口對陰康說:“貧僧有關於當年批命的是要與陰小姐細談,小姐即在我這裏自然安全無虞,待到陰小姐回城之前貧僧自會到府上通知將軍來接人,將軍放心請回吧。”聽了主持的話,陰康才叮囑了我一大通之後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家丁侍衛都帶了回去,唯獨留下了那個車夫,美其名曰我沒帶侍女在身邊總要有個人照應著。
目送陰康離開後,我回過頭讓那個車夫先去收拾我住的地方,而後與聽風主持一同回到他的禪房,我走進去坐下來,任由聽風關了房門。
令我始料不及的是,聽風關好門進來並沒有坐下,而是來到我的麵前單膝跪地,嚇得我緊忙從椅子上起來往旁側退了兩步,然而聽風沒有起來而是轉了個方向麵向我跪著,雙手抱拳低著頭說道:“恭迎主子回來。”
說實在的,此刻我的內心在瘋狂的吐槽著,【這神馬情況,不是說這主持給陰羽鳳批過命還準得狠嗎?那現在這個詭異的狀態是怎麼回事?而且他這樣低著頭,魁梧的身材配上這光頭很好笑的好嗎?】陰羽鳳也很不解,對我解釋【聽風主持從未對我如此,先扶他起來,萬一有人進來就糟了。】
扶起了聽風主持,我震驚的在他那雙算不得多和善的雙眼中看到了淚光,這令我更加迷惑了。聽風見我皺眉,於是小心翼翼的開口,本是聲如洪鍾的男聲,卻偏偏怕嚇到我似的壓低聲音了說道:“主子您莫要驚慌,屬下本是您生母麾下的虎賁中郎將,當年您命在旦夕不得已屬下才同太傅商議將您送離開這裏。幾日前,當年送您走時太傅大人交由屬下保管的白玉雕鳳眼菩提持珠突然發光”,屬下就知道,一定是您回來了,果然今日您就來了。
聽著眼前自稱屬下的和尚說著些奇奇怪怪的話,我依舊是理出了一點重要信息,那就是:我可能根本不是穿越,而是前是自殺導致我回來了!你妹啊,這樣算來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