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著估摸著不會有人出現,眼前就突然竄出來一個黑影,光線不好我並不能看清是誰,隻能判斷應該是個男的,而且塊頭不小是個練家子。本想防著些,結果我剛停下腳步,男人就徑直走到我前麵不遠處單膝跪了下來,冷淡的語氣說:“請小姐盡快回去,”停在原地看著眼前這個跪在地上去敬意全無的男人,我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問道:“好啊,不過我累了。”聽完我的話男人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毫不客氣的揪起我脖子後頭的衣服提起我就走。
男人雖不是在飛簷走壁可也走得極快,山路上能走得這般快已是不簡單,當然此時的我全無半點心思去理會,畢竟雖然離地不高可我的脖子依舊卡在衣服上。一隻手用力扒著衣領不讓自己窒息,另一隻手還緊緊地抱著陰羽鳳的腰,以免她被落下來,心中不忘盤算著給這家夥一個教訓不然真當我是有名無實的主子了。
估計還不到五分鍾我就被放了下來,眼前已經是寺廟的大門,守門的小沙彌並沒有換人,見我回來急忙衝著我趕過來,可還沒到我跟前就漲紅著臉停在原地轉過身背著我說:“小姐,主持讓您回來就直接去他禪房。”
被我放開的陰羽鳳在一旁指了指我那在被扯得有些開的衣領,於是邊整理淩亂的衣領邊和陰羽鳳一起往寺廟裏走直奔聽風的禪房而去,並未理會還站在原地的小沙彌和默默跟在我身後的男人。
沒有燈火,映著月光的一點亮走著,眼前總是模模糊糊的,怕是陰羽鳳有些夜盲。還沒到禪房,遠遠的就瞧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在禪房外頭不停地踱著步,猜想應該是聽風,畢竟這身型也是少見。
果不其然見到我他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殺了過來,到近處我才看清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布滿的擔心,有些不解,分明旁側的男人應該是下午我出去沒多久就被他派在我左右暗中保護了,怎麼這會兒還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主子您可回來了,沒事吧?”說完就要跪下,我連忙伸手扶住說:“這跪能免還是免了吧,且不說您是長輩,萬一被人看見也是不好的。”聽風站直身子,上下打量著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隻好問:“怎麼了?到底什麼事這麼急叫我回來?”聽風仔細打量完才舒了口氣說:“前麵韓龍回報說主子去了山後的竹屋,末將擔心您會出事才不得已讓韓龍將您帶回來。”
我轉頭看了看那個一臉無畏的的男人,而後問聽風:“竹屋裏住的人你認識?”聽風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那孩子是太傅大人撿回來養大的,學什麼都快是個少見的奇才,隻可惜性子乖張好鬥,太傅叫他在那裏修身養性,末將怕您會與他發生衝突。”看著聽風一臉的惋惜我隻好不說其實已經衝突了。
聽風見我沒提竹屋發生什麼,於是說:“太傅大人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最遲明日一早就能來見您了,您先去休息,明早太傅大人到了屬下再去求見。”
見他們應該沒什麼事要說了,我看了看韓龍又掃了一眼一旁的陰羽鳳,對聽風說:“明早太傅大人來了你帶上韓龍一起來見我吧。”說完轉身往暫住的禪院走去,不理會身後兩人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回去的路上陰羽鳳問我:“你不會是琢麼著想整治那個韓龍吧?”我抬了抬嘴角反問她:“你說那個太傅會不會帶著今天那小子一起來?”陰羽鳳想了想點頭說:“殺雞儆猴也好,畢竟那人是太傅一手養大的不好鬧的太僵,不過那個韓龍怕是不簡單。”我慎重的點點頭說:“是啊,不過隻是不能不計較要不是我剛剛反映的快你被落下在那裏怎麼辦?”陰羽鳳輕歎一聲後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回到院子就見之前的車夫在院子裏轉來轉去和剛剛聽風的樣子幾乎是一模一樣,看著這小子活像熱鍋上的螞蟻,我不由得笑出聲,一旁的陰羽鳳看著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幹脆直接回房去了。車夫聽見笑聲急忙朝我奔過來,站在我跟前還不忘鞠一躬然後說:“小姐,您可算回來了,您要是出了什麼事將軍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沒理會他,倒是瞧見陰羽鳳半透明的身子穿進牆裏我著實打了個冷戰。
見我打冷戰,車夫急忙說:“小姐您快進屋吧,我這就去廚房熱些完飯給您,這晚上了天還是涼的。”被他說的我倒是真的有些冷了,於是進去屋子裏頭。
胡亂吃過晚飯我就拉著陰羽鳳會場上睡覺,明早還有一場大戲要演我可不想狀態不好演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