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聽說,在很久、很久以前,這裏原先是一個茶園古村落。
後來,村民遷移,遺留下的古跡被幾個大家族協助改建,成為一個神秘的民間組織。
起初,暗門組中的“九門”是因為何種目的、何種原因而聚集在一起,已經不為人知。
隻是傳承至今,他們最初的性質,也都發生了改變。
建築群被修舊如舊,修新如舊,讓人仿佛身在一處晚清年代。
後院中,還有一顆巨大的千年古樹,掛著數目可觀的青銅鈴鐺,每當風拂鈴響,恍若重生。
如今在暗門組中掌握要事的、並擁有最高軍事權的,是一位最年輕的封家人,就連同輩的蕭軒轅,都尊那個人一聲“封爺”。
而屬於暗門組的傳奇,就像流傳千年的一闕秦腔,永不會停息。
……
二十幾年前。
一位紮著兩隻麻花辮的年輕姑娘,穿著花布裙,走過古院舊時的青石板路。
“淩杼……你在哪裏?”
她迷路了。
程景鳳路過一扇雕花大門,垂花門上是木雕的蓮葉,或許這兒是佛堂,隱約像有人聲從中傳出。
“淩杼……是你嗎?”
她輕聲推門,氣氛安靜,但也令人毛骨悚然。
早知道,她就不該亂逛,現在倒好,在大學同學的未婚夫家迷路,說出去鐵定要被一班姐妹笑死!
程景鳳一不留神,撞到紅木椅子的把手,在空蕩的大房間中,雜音格外刺耳。
突然,佛像後有細碎的動靜引起她的注意,程景鳳趕忙出聲追問,“淩杼?!是不是你?!”
她幾步跑過去,接下來……卻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四肢發軟!
這是……什麼東西?!不是人……可是——在看她?!
“啊——!!!!”
她尖叫,接著眼前一陣發黑,程景鳳抓住最後的意誌,朝門口不要命的跑!
這時屋外已經下起毛毛雨,她被佛堂高起的門檻絆倒,紮實地摔在地上,疼的彎不起腿。
但程景鳳顧不得全身的摔傷,像是連喘幾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站住。”
一道黑影,擋住她所有的視線。
閃電劈下的白光,映射出一張冰冷而沒有絲毫笑容的臉,程景鳳嚇得再度尖叫,小臉被雨水澆的蒼白,嘴唇也因極度的恐懼微微發抖,無法閉合。
男人撐著把舊古的黑傘,向她咄咄逼近。
“你,看見了?”
一句話,再次把程景鳳帶入絕境,她的鞋底還印著新鮮的血跡,兩人間似乎不需要加以證實,古宅中的秘密,已被窺探。
“那麼,別怪我。”男子伸出空著的另一隻手,又狠又快地掐住她的脖子。
快要窒息的程景鳳拚命求救,向眼前傲慢冷漠的男子說情。
“我……不會……說出去的……絕對不會……一個字也不……”
“蕭軒轅!你敢!”
與程景鳳穿著同款製服的女學生,在院子內朝他們嚷嚷。
兩人被迅速分開,蕭軒轅被另一個濃眉大眼的健氣青年擋在身後。
“四哥,你不能動她!”
蕭軒轅冷哼一聲,朝眼前的屠兌令瞪目。
“她看見了‘它’,發現了暗門組的秘密。”
“我……咳咳咳……我什麼都不知道。”
程景鳳被淩杼扶著,彎身劇烈地咳嗽,“同誌,你……咳咳……”
蕭軒轅殺意未消,看著她的頸項,已經手作刀刃。
淩杼扭住身邊屠兌令的耳朵,“你們這些作風腐敗的資產階級!要是今天敢動我同學一下,你看我會不會嫁進你們屠家!”
“是同學又怎樣?”蕭軒轅不給他們任何情麵,“暗門組有暗門組的死律,她必死。”
屠兌令知道他並非在危言聳聽,他了解對方的性格,何況……他更了解這是暗門組的規定,連他都沒有法子可以修改,亦沒有任何情由可講。
淩杼這下也出了冷汗,不再說話,隻是死死拽住自己閨蜜的袖子。
靈光一閃間,屠兌令笑了。
“既然是外人就要死,不如把程同誌變作自己人吧?”
“……怎麼變?”
“今天就由七弟我做媒,把這程家姑娘介紹給你了,四哥。”
“……”
蕭軒轅的臉僵住了,程景鳳嚇得忘記了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