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和錢妃在這裏耍著心眼,想著怎麼樣即要了瑾娘的命,又能夠將對方陷進去保全自己,卻沒料到有人比她們更提前一步。
話說瑾娘在冷宮坐立不安的等了一夜,卻什麼也沒發生,又過了幾日,忽然傳來皇帝病重的消息,說是得了風寒,這讓瑾娘的心忽然揪起來,一旦得了風寒,十條命有七條就沒了,榴蓮雖然也驚訝,卻不住的安慰瑾娘:“宮中的禦醫是天下醫術最好的,難道保不得萬歲爺的一條命?娘娘一定要放寬心。”
話雖如此,不好的消息卻一日日傳來,終於瑾娘忍不住,隻想自己悄悄去親眼去探望一番,榴蓮攔不住,直得將真相告訴她:“奴婢知道娘娘有些功夫,可是娘娘想過沒有,保衛大內的全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沒有人在後麵幫助娘娘,娘娘怎麼能夠在這皇宮中如此自在?娘娘難道不知道陛下是怎麼的一個人?”
“姑姑是說,陛下早就知道我的所作所為?”瑾娘似乎有些明白,南公瑄自己的武功不消說,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允許自己的手下如此窩囊。
榴蓮看著瑾娘不忍心打擊她,隻是輕輕點點頭,榴蓮的心思透亮,瑾娘自然相信她,原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南公瑄的眼皮底下,虧得自己還傻乎乎的洋洋自得,一晚一晚的出去以為自己武功高強,瑾娘忽然臉紅起來。榴蓮隻當沒看見,反而將話題扯開:“娘娘隻管耐心的等待,陛下一定會平安的。”
瑾娘信了榴蓮的話,雖然心裏還是擔憂,卻不再提著要出去的事了,這讓榴蓮放了心,皇帝一病,瑾娘已經很危險了,她明白這一點,卻無能為力,隻有一心一意求菩薩保佑了。
第三天傍晚,忽然有太監來將瑾娘單獨提走,榴蓮要求跟去,卻被一頓嗬斥,無奈,榴蓮給瑾娘添件衣裳,看著瑾娘被人押走了。
瑾娘心裏七上八下被人領著來到了勤政殿的偏殿,偏殿裏空蕩蕩的隻有雍容華貴的昭貴妃立在那裏,她斜睨著瑾娘看她靜靜的跪下:“王氏,皇帝陛下口諭,要見你一眼,你速速進去。”
原來是南公瑄要見自己,瑾娘急切的想要親眼看看他病得到底怎麼樣了,甚至連謝恩都不曾,爬起來就跟著引路的太監進入南公瑄素日休憩的南書房。
果然南公瑄正躺在哪裏,看著瑾娘過來,他的眼睛亮了,似乎有話想說,卻是無力張口,一張臉憔悴不堪。瑾娘的眼淚頓時止不住的流下來,卻怕他難過,強忍著不敢放聲。
“你……你還好嗎?”瑾娘顫聲低低的問著,南公瑄露出一個笑臉,卻不能答,他久久的看著瑾娘,最終卻無力的閉上眼睛,身邊的太監忙示意瑾娘退下。
瑾娘一步三回頭,卻不得不出去,能看南公瑄一眼,看著他還活在這世上她已經很滿足。
太監將她領到已經等在花園中的昭貴妃麵前,華開的正好,絢爛無比,貴妃卻比花還要美豔,臉上居然沒有意思悲淒,瑾娘有些詫異。
昭貴妃看著瑾娘紅紅的眼眶和臉上的淚跡,臉上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好了,陛下你也見著了,跪下聽旨吧。”
南公瑄還有旨意給她?瑾娘忙將眼淚擦幹淨,跪下聽著,這麼久也沒有隻言片語給她,這道聖旨在他病重的時刻下來,會不會是南公瑄曾經說過的要給她自由?或者會是將她接出冷宮?可為什麼要在這花園中宣讀而不是在書房?瑾娘心裏頓時湧起無數個念頭。
昭貴妃慢慢的將聖旨打開,玩味的瞟一眼低頭等待著的瑾娘:“廢嬪王氏,不守宮規,言行無狀,著賜死!”
賜死?瑾娘的心跳猛的停止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昭貴妃,怎麼會是賜死,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她一急直下居然就將心裏想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