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恩先生大駕光臨,莫某有失遠迎,失敬失敬。請!”一位約莫四十歲上下,一臉精明的中年男人緩步上前,滿臉堆笑地對溫顧言說著。
其他人也紛紛客套地附和,溫顧言對於這一幕早已習慣,不動聲色的微勾唇角,不置可否,在這些恭迎拍馬的逢迎聲中優雅落座。
一番寒暄過後,溫顧言言歸正傳,切入正題。
“各位,本人已經在中國站穩腳跟,這次和大家聚在一起,主要想跟大家合作一筆生意,各位都是拉斯維加斯舉足輕重的人物,這些年跟著在下也算賺的不少,我想請大家將自己的產業擴展到中國去,那邊的路子我已經探好,各位怎麼看?”
溫顧言在說這些話時既沒有刻意委婉客套也沒有卑躬屈膝,隻是平靜地陳述一件事情,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也就是,這事,你們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他們跟著他賺的直流油,這次該是他們奉獻回報的時候了。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偌大的豪華包間頓時都靜默下來,每個人都細細揣摩思量這溫顧言這話的意思和用意。私心底他們都是不願意去中國的,在他們的認知裏,中國和富裕奢華的世界名城拉斯維加斯一比那就是個鳥不拉屎的窮地兒,這讓他們拋棄他們在這邊好不容易打拚下來的一切去中國再創業,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而且他們都對那邊不熟悉,還不一定會不會血本無歸,有去無回呢,這事這麼想怎麼對他們有害無利,頓時,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各位怎麼看?”溫顧言好脾氣,有耐心地再次問了一遍。
“肯恩先生,這恐怕不好吧,我們的產業都在這邊,隻怕去了那邊於我們的發展不利啊。”終於那個中年男人,猶豫半響終於開口說話了。
“是啊,我們真的舍不得這邊的親人和家眷啊。”
“對啊,我們在這邊還想發展投資新項目呢,這一走不是都泡湯了嗎?”
眾說紛紜,總之就一句話,不同意去中國。而這些人都是溫顧言暗門旗下的大公司大股東,而且都是簽了合同的,隻能聽命於溫顧言,現在溫顧言一聲令下,哪有他們反抗的餘地?
溫顧言靜靜地聽著這些被他養的越來越看不清形勢,被貪欲衝昏腦袋的人各種推脫的理由,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犀利地眸光冷冷地一一瞟過這些個一個個都自以為是,翻了天的人。
“確定不去?”溫顧言嘴角依舊含笑,看起來如沐春風,儼然一副謙謙君子無害模樣。
“肯恩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如果我們不去你又能奈我何?”那位精明的中年男人冷嗤一聲,這些年他早已在暗門的控製下受夠了,明麵上他們風光無限,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隻不過是暗門的賺錢的傀儡而已,被他們控製這麼多年看在財源滾滾地份上他也就不跟他計較了,可現在呢,這個暗門門主卻得寸進尺,竟然想將他們差遣到中國那個窮窩窩去,這跟古代發配邊疆有什麼區別?
在他看來,溫顧言就是想奪他們在拉斯維加斯的經濟大權,將他們打發到中國去東山再起,他都四十歲快入土的人了,在拉斯維加斯為暗門打拚多年,以為老了會有暗門這個大山依靠,想不到,他竟然又將他打發到中國去重新開始,他這些年本來身體就不太好,打算退休,這次又讓他去中國,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溫顧言自然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那些小九九,以為他不知道嗎?要不是電最近來彙報,這些個陽奉陰違的人早已暗中密謀與暗門的競爭對手聯合對抗他,他還不至於這麼著急對他們下手,是他們太不安分,貪心不足蛇吞象,到了現在還認不清罩著他們的主子是誰。
溫顧言暗中對電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守在門外的黑衣人一擁而入,在眾人的怔愣中將那中年男人摁倒在茶幾上,冰冷地槍口抵著男人的頭頂,隻嚇得中年男人雙股戰戰,臉色煞白。
“莫斯先生,其實本人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血腥的談判方法,你知道的本人一向崇尚以和為貴。”溫顧言溫和宛如春風拂麵的嗓音飄蕩在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的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