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宸墨在蒼堯突然說出這件事時,心中猛然一跳,湧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可又抓不住那種感覺,沒有一絲頭緒。
溫振庭則眼皮一跳,銳利的眸子眯起,沉聲道,“到底是什麼事,但說無妨。”
“我要說的是,他,溫宸墨,並不是你溫振庭的兒子。他是你外麵的女人與她的姘夫所生,可笑的是,你竟然傻乎乎地為別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真是可笑!”蒼堯這句話猶如一顆巨型炸彈落入人的心間,激起軒然大波。
“不,不可能,你胡說!”溫宸墨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失控地大聲反駁。
“不可能,我是看著宸墨長大的,你說他不是我的親身兒子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不信!”溫振庭全身顫抖,突如其來的打擊令他失了方寸。
“不信你們可以去問你們的女人和母親,如果她不承認,沒有關係,我有事實可以證明。”蒼堯氣定神閑,漫不經心的從包裏拿出一份親子鑒定書,丟在茶幾上。
溫宸墨搶先一步搶過桌上的鑒定書,看到上麵顯示的並無血緣關係的證明時,大叫一聲,失控瘋狂地將手中的鑒定書撕扯成碎片,丟了一地。
“沒關係,我這裏還有很多,盡管撕。”蒼堯淡定自若地揚了揚手中的一疊鑒定書,淺笑。
“假的,這些都是假的,你怎麼會有我的身上的東西去鑒定?我不信!”溫宸墨像一頭受傷的困獸一般血紅著眼,咆哮著,不敢相信他的身世竟然隻是一個野種,他所以為的高貴身份隻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他不信!叫他如何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和打擊!
“得到你一根毛發,一滴血液非常容易,你懂得,這些年來,我一直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兄弟情分上對你百般容忍縱容,可是你卻步步緊逼,甚至幾次三番欲將我置於死地,這次在拉斯維加斯,你的目的就是殺死我,自己獨占溫氏,我說的對嗎?”蒼堯目光深邃地看著溫宸墨,笑得溫潤無害。
聽到這一被眾目睽睽之下拆穿的一切,溫宸墨全身的力氣幾乎被抽離出身體,頹然跌坐於地。
這一刻,他隻覺得完了,一切都全完了,他的宏圖大誌,他的軟玉溫香,他的富貴榮華,這一切將與他永世絕緣!溫振庭頹然跌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大笑出聲,笑著笑著竟然笑出了眼淚,口中口齒不清地自言自語,“哈哈哈,真是可笑啊!我深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竟然給我扣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自己竟然傻瓜一般的為她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卻卻不知情,哈哈哈,我真傻,真蠢,真混蛋!哈哈哈!”
笑著,突然溫振庭撫著胸突地“哇”地一聲嘔出一口鮮血,人已經氣急攻心白眼一翻,昏厥了過去!
“老頭子!你醒醒,不要嚇我啊!”溫母慌忙衝了過來,將溫振庭摟在懷裏,驚慌失措地大聲哭喊著。
一旁的傭人見此立即去打120,溫家大宅此時已經亂成了一團。
秦語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撥涼撥涼的,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巴上的搖錢樹竟然隻是一顆沒有用的歪脖子樹,真是太意外,太可笑了!
她所有的計劃和富貴夢瞬間破滅!秦語嫣連連後退幾步,難以接受這樣功虧一簣的打擊,她竟然押錯了寶,早知如此,她一開始就不可能和溫宸墨這個冒牌太子使出渾身解數巴上他這根大樹,現在樹倒了,大勢已去,她又該如何?
早知如此,她絕對不會答應和溫顧言離婚,就是死,她也要巴上溫顧言這個溫氏正統大少,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她一失足已成千古恨!
淩落落看著眼前這幕鬧劇,感歎,這就是人人羨慕嫉妒恨地光鮮亮麗地豪門,人人都想嫁入豪門,做人人仰慕的人上人,可實際上,這才是真相,豪門真是複雜陰暗令人膽寒!
而此時冷酷無情,俊臉上帶著沉鬱邪肆地男人對待自己的親人都這麼冷血狠心,令淩落落不由自主的微蹙起了黛眉,這還是那個溫潤隨和,愛她如至寶的溫顧言嗎?突然之間,她感覺他好陌生,陌生地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令她不寒而栗!
溫振庭被眾人手忙腳亂地送進了醫院,這一天,改變了很多人!
三日後,溫振庭醒來,特意交代蒼堯舉行新聞發布會,大張旗鼓地與溫宸墨徹底撇清父子關係,並將在外麵豢養的女人趕出了別墅,這是溫振庭一生的恥辱,他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