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府。
雲落靠坐在搬到後院牡丹從中的軟榻上。
他未挽發,青絲隨意披瀉,整個人怏怏地。
他的眼皮倦怠地耷拉著,似是提不上什麼精神,整個人就如同牡丹叢中角落裏開敗的牡丹。
俗話說,男為悅己者容,這一切的答案顯而易見。
遠處漸漸款步來一個修長的人影。
與雲落的不修邊幅不同,來人穿著銀絲勾勒的薔薇暗紋錦袍,如瀑青絲用一根瑰美精致的薔薇簪挽起,鳳眼眼尾熏了嫣紅的胭脂,顧盼間嫵媚誘惑,嘴角慵懶地勾起,唇瓣嬌豔欲滴。
雲落遠遠地看著這人走來,心裏一緊,不動聲色地暗暗比較了一下,心底突然虛的厲害,有一種想轉身就走的衝動。
但他死死按捺住了這種衝動,胸膛起伏微不可查地加大,調整呼吸,鎮靜自己。
隨著他的走近,雲落發現心跳的厲害,手心裏漸漸滲出了虛汗,緊張地不行,怎麼調節都沒用,臉都紅了起來,熱氣騰騰的。
就在雲落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的時候,一陣清風吹過,鼻息間都是一股清亮的味道,忽然就靜下來了。
有什麼好怕的?有什麼可緊張的?殿下說,她喜歡我,或許還不到愛,但喜歡就是喜歡,她對我是有感覺的,何必低人一等不戰而降?況且,輸人不輸陣!這般一想,雲落突然有了麵對的勇氣,這是自殿下離開後的第一場戰役,他一定要打的漂亮,哪怕對方是殿下的青梅竹馬!
白夭走近,嘴角慵懶的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善意的笑,眼睛澄澈,“我們談談?”
“?”雲落懵了。
……
宿城。
“她媽的淡台明月這個瘋子!東門,補上!南門,加大火力!”一道暴躁罵人的聲音伴隨著指揮命令傳出,傳訊官領命,轉身出去下達指令。
北星玹氣的都快要失去理智了,但還保持著那一份清明,敢昏頭嗎?在這內憂外患的時刻!她媽的淡台明月這個瘋子!北星玹切齒地問候了淡台明月祖宗十八代!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完美進行,她把醉閣閣主擄走,相當於砍掉了淡台明月一條臂膀,然後迫使她來到宿城,然後兩人切談,然後她占據有利形勢提出她的要求,然後意見分歧,但終歸淡台明月妥協,如果她不想她的得力下屬有事的話,如果分量不夠,她還可以加上她的夫郎!
不曾想這個瘋子,來到宿城二話不說就開打,攻城戰持續半月有餘了,她不僅切斷了補給道路,還圍困剿殺了援軍,現在城中糧草最多再支撐半個月,即便如此,火力武器方麵也跟不上,攻勢太猛了,像發了瘋的螞蟻,不怕死地一個接一個圍上來,哪怕是在敵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也不甘心!
戰事不如意也就罷了,北月朝堂還不斷施壓,讓她放棄宿城,可笑!宿城就不是北月的國土了嗎?
一開始極力讚成她的主意,當結果出乎意料發現對方不好惹後就互相推卸責任,最後統一將矛頭指向她,據說北月女皇已經有廢太女的意向了。
廢太女?想得美!休想從她手裏奪走屬於她的一切!若不是母皇——不!是女皇那個老女人要出個這什麼混題,她也不會出此下策,有賊心沒賊膽,遇到打擊報複就退縮推諉,嗬。
也是,這淡薄的皇家有什麼溫情可言?沒把我一出生就掐死我就該謝天謝地感恩戴德了,嗤。北星玹輕蔑的眯眼,嘴角一撇。
忽然,窗邊飛進一隻蒼鷹,北星玹目光柔了柔,卻在取下紙條看過後目光殺伐陰戾,好!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北星玹拳頭緊攥,不能再拖了!
“報——西月元帥親自上馬迎戰攻城,西門即將失守,請指示!”
西月元帥?即墨閻?淡台明月的另一隻臂膀?嗬,北星玹漸漸彎起唇角,笑容陰森。
“來人,備弓,我要親自去會會她,另,西門補上,決不能失守,”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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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半期剛考完,碼了一點想休息了,預計大後天結局,你們期待的即墨真身以及和女主春風一夜的殺手也要粗來了~
還是吼兩句,如果你都看到這裏了,還不收藏嗎?●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