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郡主!她是誰?”達奚娜娜在腦海裏搜索這個人郡主的資料,卻一無所獲。這個尚無雙的記憶真是少的讓她連溝通都成了障礙。
還不待尚天霸說話,他身後錦衣華服的雪如畫就神色詭異的道:“大小姐,傾城郡主在你離開的第二天,便住進了尚府的棲鳳樓。並且已在這裏住了大半年有餘!”
一臉的幸災樂禍,這是在說:你的夫婿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傷心吧,難過吧,痛苦吧!
達奚娜娜冷冷一笑,撇了一眼尚府四處飄揚的紅彩緞帶,不客氣的道:“今日,應是妹妹成婚之日吧。二夫人不去操忙。倒是來這裏嚼起了舌根。你有何資格與我說話!”
被堵的無話可說,雪如畫麵色發青。看著麵露委屈的雪如畫,尚天霸果斷的站在自己女兒的麵前,對於達奚娜娜這麼明顯的欺壓雪如畫,一言不發。翼凰大陸的規矩雪如畫比誰都還要深刻,根本就不需要尚天霸來提醒。
雪如畫是想著,今日是女兒大喜的日子,她的女兒如願以償的嫁了好夫君,雪如畫認為她的女兒,將來必定會光耀門楣。尚家的未來,還要依靠她的女兒來執掌。
一時得意忘形,雪如畫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知高低的開了口。
達奚娜娜看著還有力氣和她較勁的雪如畫,心中厭煩。郭相的事情似乎沒有牽連到雪如畫,否則她現在又怎麼能安然無恙在這裏礙眼。
雪如畫被達奚娜娜的話氣的不輕,卻還是沒有忘了禮數。向尚天霸和達奚娜娜告退之後,匆匆的離去。隻是,她的計劃不是已經結束,而是剛剛開始罷了。
郭相,隻不過是雪如畫試探尚府的可憐棋子。即使雪如畫愛郭江華,可是,比起榮華富給她的感覺,有權有勢的更是雪如畫想要的。
那個人已經承諾雪如畫,隻要扳倒尚天霸,那麼她將會將會成為新的天府城城主。到時她的身份是何其的尊貴。又怎麼會稀罕區區的妾室身份。
妾,她已經做夠了,不想再做了。
雪如畫離去,尚天霸也不急著離開,與達奚娜娜交談起來。
“他呢?”達奚娜娜攙著尚天霸走向自己的棲鳳樓。
身後的楚姬和銀鈴緊緊的跟隨,銀鈴手中的繈褓是明黃色的四方小被褥,在寒風冽冽的十二月了將孩子包裹的不見頭尾,加之孩子沒有聲音,沒有哭鬧。尚天霸即使看見銀鈴懷中的繈褓,也隻是單純的以為那是包袱而已。
“女婿……現在許是在棲鳳樓裏收拾東西吧。”尚天霸眼神閃爍,希望女婿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才好,否則娜娜……
看著尚天霸的表情,達奚娜娜眼神一寒。但願這個男人不要做出什麼讓她不悅的事情才好。
寒風積雪,水晶琉璃瓦之上是皚皚的一片白。火紅的裘衣,緊緊的裹著達奚娜娜玲瓏的身軀,紅色就如她的性格一樣,就是雪裏的一團火焰,高貴的燃燒一切世俗。
五層之高的棲鳳樓裏,霽孤雪看著窗外的景色。那個方向就是,達奚娜娜渡劫的地方。東西霽孤雪早就已經收拾妥當了,隻是他還不想離開這裏。他在等他的妻,達奚娜娜。
身著大袖羅衫,花色錦繡長裙,淡紫色披帛,一身清涼,高貴典雅氣質的女人從樓下走了上來,掠過的地方留下一陣陣的香氣,淡而魅惑。麵上略施粉黛,桃粉色的淡飾,金色蓮花狀的花黃。為她的臉添加了一分單純之色。眉目顧盼生情,眼眸帶惑。膚如雪玉,朱唇如櫻。香發高高的盤起,鑲蓮花金釵梳就雙花發髻。
這樣一個美人,此時正在霽孤雪的背後,柔聲喚著,那比謫仙還要俊美高貴的男子。
“雪大哥,你收拾好了嗎?”
霽孤雪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窗外。耳邊傳來些許輕微的腳步聲,那些腳步身中有他熟悉的,也有他不熟悉的。身下的輪椅一轉,飛窗而下。墨發飛揚,在寒冷中隨風滑落,靜落衣裳。
停置院落,等待著腳步聲的到來。本來一臉冷酷的霽孤雪,勾起好看的唇角,一聲輕笑。眉間朱砂越發的紅豔,如雪中梅花。身後的一個女人悄然出現,靜立身後,麵色難看的不言不語。
達奚娜娜挽著尚天霸的手臂一路走到棲鳳樓,一入棲鳳樓的院子,就看見那個讓她生氣的男人,她一眼就看見他身後的那個女人,順從的站著,卻是一臉的委屈。好似她還沒有來就已經欺負了她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