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體改委成立於1980年5月,全名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經濟體製改革委員會,配置相當高,其曆任主任都是中國政治版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第一任**、第二任李映鐵、第三任****未來都是中國國字號人物。
體改委承擔著研究,協調和指導中國經濟體製改革的重大使命與職責,負責研究經濟體製改革與經濟發展、科技進步、對外開放的關係;研究城市改革與農村改革的關係,並提出對策和建議;組織有關部門和地區擬定全國經濟體製改革的中長期總體規劃和年度綜合實施方案;指導有關部門和地區製定經濟體製改革規劃;指導地區、部門、行業。企業進行經濟體製改革試點工作;組織和推動改革開放試驗區和城市綜合改革試點工作;組織和指導有關經濟體製改革和企業管理幹部的培訓工作等。
在各地都設有體製改革辦公室,官員都高配一級,比如江洲市的體革辦主任,那是廳級配置。可以說是當時中國最有權勢的部門。但與這種權勢對應的,各地體改辦的主任都有一個特色,那絕對是改革的先鋒派,有著最前衛的想法、最開放的思想,對改革有著最大的激情。
因此,正常情況下,大江摩托車廠提出的已經停產的減震器廠的租賃經營報告,體改辦的田成主任就算因拿不定主意,暫時無法給批複,但也不會如此不給臉麵。要知在官場,一般情況下就算是恨不得對方去死,但基本的顏麵還是要顧的。這田成主任如此對蕭山,基本是等於撕破了臉。
“爸,那田主任如此對你,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啊?”蕭太一有點懷疑的問。
“咳——咳——”見蕭太一有些狐疑的眼光,蕭爸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你爸跟這田成主任以前有點小過節,所以——”
“什麼小過節,”早就忍不住要插言的蕭母餘燕這下可算是暴發了,“這完全就是我那勢力的哥派來的攪屎棍,專門給你爸搗亂的。”
“燕子,在孩子的麵前別這樣說。”見蕭母快暴發了,蕭山趕快打住,有些話現在還不太適合給孩子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牛牛今年都二十五了,我們家那點事,也該告訴他了。”蕭母向來都是個直性子,大事上聽蕭父的,但這種事,蕭父可得聽他的,“牛牛,過來,媽把我們那點事都仔仔細細的告訴你,免得你哪天一不小心,又中了餘家的暗箭。”
從繼承的記憶來看,蕭太一除了父母外,再無其他親人。自己的老爸老母也從沒有跟自己提起過他們的父母、兄弟姐妹的,就似他二人如孫猴子一樣,從石頭中蹦出來的。轉世醒來的蕭太一本來也覺得奇怪。看來今天這個迷底是要解開了。
“你媽和你爸是55年那年認識的,那時你媽你爸都是學生——”隨著老媽餘燕的講述,一段持續了近三十年、在蕭太一看來有些狗血的愛情、親情、友情的故事在蕭太一麵前逐步展開。
原來,三十年前,蕭山與餘氏兄妹餘燕、餘浩都是京華大學的學生。餘氏兄妹那是根正苗紅的紅二代,父親餘天生那是跟隨毛主席從長征走下來的紅一軍的老革命,57年解放軍授銜,因軍功得授少將,當時身居首都衛戍部隊的參謀長。
而蕭山的家世也不差,出生於儒商世家,家世、外貌、才情那都是一時之選。那個時候社會主義改造剛完成,政局還沒那麼壞,對資本家的評價還沒到萬惡不赦的地步。蕭山與餘浩一個宿舍,二人年齡相似、性情相仿,甚是合得來,成為了好兄弟,由此蕭山也結識了餘浩的妹妹餘燕,並迅速墜入愛河。
但自57年始,中國政局突變,政治氣候變得非常惡劣,尤其對蕭山這種家庭出身的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噩夢的開始。很快他的父親被打倒,成為了反右分子,然後在批鬥過程中死去,蕭母也因病成疾,撒手而去;而蕭山也被歸到了黑五類的範疇。
這個時候,什麼是真正的兄弟之情、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在這種真金火煉的時候,方可完全顯現出來。很快,餘浩就與蕭山斷決了往來,雖仍然同處一室,但卻成了路人;而餘燕對蕭山的感情卻益發的深了。
為了逼迫蕭山離開餘燕,餘浩用了各種手段,其中最狠的是糾結一幫根正苗紅的打手,天天鬥蕭山這個黑五類,經常把蕭山打的頭破血流、渾身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