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銀島上,玉臨與銀鈴還在研究《愚世天絕》的心法,雙玉臨才真切的體會到太祖父小隱於山的意境。
隻是像丘山道長這樣的世外高人,怎也會寫出如此傷情的詩來呢?隻道是情之傷,凡血肉之軀均不可避免。
兩人在紫檀林中細細的尋找著答案,並細品著詩中寓意,銀鈴道:“紫檀為木,煙花為火,黃沙為土,唯獨少了水與金。莫不是……”銀鈴腦子亂亂的。
玉臨分析:“水生木而克火,木生火而克金,為何會單單少了這兩樣?”而後又恍然大悟道:“莫不是金屬西水屬北。”
“師父暗指西北!”銀鈴附道:“這林間紫檀樹所用的陣形正是以西北為首,我怎會想不到呢!”
“鈴兒,快看!這是什麼?”
隻見一棵樹上刻有:用情至深,無情可至,唯敵無我,目空一切。銀鈴道:“這是師父教我的習武之法,一個人練武時要全神貫注,即是用情;不可有私心雜念,便是無情;對決時放開生死,即是無我,這是練就上乘武學的心法,隻是我還不能完全體會。”
雙玉臨輕拂過樹上的“至深”二字,卻不料所有字體逐一脫落,露出另一行模糊的字跡:清平樂,下揚州,情未了,恨難消……其餘的就看不清楚了。
“揚州?莫非師父是揚州人?為何他從未提及?”
雙玉臨道:“丘山前輩兩次提及揚州,也許我們應該去揚州走一趟,也許那裏能找到答案。”
“揚州?”銀鈴疑惑的望著雙玉臨,那表情令人難以猜測。
雙玉臨試探的湊近問道:“怎麼了?你為何有如此反應?除了去揚州,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銀鈴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道:“好,我們去揚州,明天就起程!”
也好,雖有些戀戀不舍,盡管還擔心銀鈴,但玉臨不想看到銀鈴有遺憾,如果有機會,玉臨真希望能與鈴兒廝守於此。哪怕讓他失去所有,來換銀鈴一世平安。
這樣也好,待他們離開彩銀島,也就不必那麼多人為其擔心了。
今夜的陀山客棧裏,降天客一夜未眠,知道銀鈴就是曼陀鈴,不想有任何人傷害到她,便結果了欲要找麻煩的井上共川。許是聽玉冰說雙玉臨已登上彩銀島,心中竟平添了幾分莫名的煩惱。曾經的青梅竹馬,是那麼容易割舍的嗎?柯晴兒,他該怎樣安置她?
在漫長的黑夜總要過去的,銀鈴與雙玉臨早早的離開彩銀島,渡過通彩湖,銀鈴便一掌炸掉了木筏。回到陀山客棧時天剛破曉,與店掌櫃相互遞了個眼神,隨即坐下享用起駝背王早已準備好的早餐。
隻聽樓上腳步聲急促,便看到冰兒興衝衝的跑下來。
雙玉臨驚問:“冰兒?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啊!誰知道曼陀鈴會不會對你……”玉冰這才注意到銀鈴也在場,趕忙收口,小心道:“銀姐姐好!”
“冰兒妹妹,你還好嗎?”銀鈴語氣輕柔的問道。
玉冰撓撓頭,尷尬回答:“我,還是,老樣子啦!”
玉臨責備道:“現在看到我了,你可以回家去了,不然家裏要翻天了。”隨即對冰兒身後的淩寒使一眼神:“淩兄弟,還請幫忙送舍妹回去。”
“好吧!”淩寒無奈的聳聳肩,回道:“我一定安全將冰兒送回家。”
“我才不要回去!外麵比家裏好玩多了!”玉冰嘟起小嘴兒抗議:“我要跟著你!”
“別胡鬧,跟淩兄弟回去,我還有正事要辦,怎麼可以帶著你?”
“騙小孩子呢?你從來就不幹正事兒,再說有什麼正事兒我也可以幫忙啊!”
“你,幫忙?隻要不添亂我就燒高香了!”玉臨真是拿這個寶貝妹妹沒轍,居然敢說他從不幹正事兒?
“這麼說,隻要我不添亂你就不會趕我走了。是嗎?”玉冰狡猾的接話。
玉臨才明白被這丫頭鑽了空子,隻好被迫點點頭。
“玉冰見狀,拽著銀鈴的胳膊道:“銀姐姐,那個在山上吹笛子的人也來了,就住在樓上。難道也是來找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