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還沒來嗎?!”龔澤明看看手表,有些生氣:“包穀米,你催催陳曦,快點!”
陳天然從樓下跑上來遞給龔澤明一個文件夾:“這裏全是本院子常住人口登記表。”
“謝謝。”龔澤明接過,立刻翻開。
沒想到對方並沒有鬆手。
望著龔澤明疑問的眼神,陳天然訕笑道:“龔隊,不查不知道,這個院子簡直是一個小小的犯罪同夥蝸居地。雖然當初是給老知識分子分的房子,有些人嫌棄這裏是小高層且沒有物業,便自己住兒女家裏。他們將原來的房子租給了來這裏打工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從事社會基層的人們。”
“嗯。”
龔澤明點點頭,不奇怪。
“裏麵……”陳天然身後,指著文件夾裏的一個名字:“還有這個人,張興。”
“他是?”
陳天然眼睛閃過一些憤怒,歎了口氣:“他是這個院子的看門人,在六年前我剛實習的第一個案子,是小女孩失蹤案裏,我調查過他。當時他也是失蹤女孩家裏的看門人。”
聽到這麼重要的消息,,龔澤明立刻將文件夾合起來:“目前給我監視他,不要打草驚蛇。”
“是。”
沒一會兒,樓下響起了汽車的聲音。
“龔隊,我們來了。”陳曦借來了兩隻搜救犬,帶了兩位同事,一起來現場勘查。
龔澤明向李雪借了一件權英穿過的衣服,交給搜救犬,聞了聞,期待著知道權英離開家之後去了哪裏。
沒想到搜救犬聞了聞,轉身朝院子裏跑去。
搜救犬奔跑到院子一棵無花果樹下,拚命的用爪子開始刨土。
不多時,一個沾著鮮血的枕頭出現在眾人麵前。
枕頭的枕套還鑲著花邊,和權英臥室床上的被套是一套的。
“枕頭上的血跡,是人血!”陳曦快速的測試,然後將枕頭進行詳細記錄、編號,然後在紙上草草的寫下描述和自己的想法。
“權英的血型是什麼?”龔澤明給樓上安撫受害者的樊依雲打電話,詢問詳細情況。
得到枕頭上的血和權英血型一致的消息,龔澤明的心髒重重沉了下去。
希望她還活著。
“陳曦,你能不能從枕頭和枕套上的血跡來看,她當時是否死亡?”
陳曦一邊檢測,一邊道:“枕頭上的血跡……如果是從腦袋上流出來的,那麼她腦袋上的傷口會導致大量的出血,血不斷流下,落在枕頭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有可能她還沒事。但如果是用枕頭去堵住其他動脈的傷口,那麼就會凶多吉少。”
“這一次,我們還沒有將證據和嫌疑人聯係起來的關鍵證據,這次你是主角,靠你了。”
龔澤明抱著胳膊,感謝道。
陳曦點點頭,示意其他同事將現場的物證帶走,回辦公室檢測。
“受害者失蹤幾天了?”
“算上今天,有七天了。”
聽到這個時間長度,陳曦不由得歎了口氣皺起了眉頭。
陳曦拿著枕頭覺得好奇: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在院子裏出現,還被人埋在了樹下?是凶手將受害者帶到樹下讓她在那裏休息一陣,然後將她扛起來?還是壓根這是受害者早前的惡作劇?
忽然辦公室飄來咖啡的香氣。
難得一天的疲憊此刻消散了些,他背對著門口笑道:“這麼晚了你們還在加班嗎?”
樊依雲將咖啡放在泡麵旁邊,靠著門一臉垂頭喪氣:“這一次我們什麼勁都使不上,隻能全靠你們了。”
休息時間,樊依雲才將案件目前的進展和大家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