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驚心的扭頭去看龔澤明,從她的視線剛好看到他的胸膛起伏的很厲害,冷峻無情的樣子不複存在,有絲驚亂的,如果呼吸繼續這麼急促,傷口的線可能真的會崩斷!
南雅立刻就起了身,不敢多站在那裏了,她坐到沙發上,聽到龔澤明迷迷糊糊的在叫樊依雲的名字,聽的她心裏一陣絞痛,真希望樊依雲摔死了才好。
高北鬆手套上沾著血跡,針線在手中穿梭,他笑望著龔澤明,話裏有話的說,“阿烈,幾年不見,還記得老同學的聲音嗎?我是北鬆。”
龔澤明此刻神誌有些清醒,模模糊糊地陌生的房間,和陌生的人,但他記得高北鬆這個人名,同學......
他怎麼會和高北鬆在一起.......
“你在山上差點出了事,是南雅帶人把你找回來,這裏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是醫生,在給你處理傷口。”高北鬆詳細的給患者講了經過,喚醒他的意識。
龔澤明閉著眼睛,聽清楚了對方的話,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針線穿過肌膚帶起的疼痛直直鑽入心頭,致使他的臉上溢滿了汗珠,耳邊忽然響起一個女人柔柔又請求的聲音。
“你輕點啊,麻藥可不可以多打一點?”
這不是樊依雲的聲音,不是,真的是南雅。
樊依雲在哪裏?
龔澤明十分難受的全身僵硬起來,想到那個女人瘋狂的行為,心頭止不住的驚慌跌宕,樊依雲真是越來越好樣的了,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為什麼不相信自己能撐住和她一起下山,偏偏強撐著一個人跑下去,他發現了,自從孩子流掉了,她越來越不敢依靠自己,越來越獨立,好像在遠離他似的.......
他不需要樊依雲獨立,無論何時,他都可以做她的靠山......
這一夜,在倉皇無措尋她時,龔澤明這一生的焦急大亂似乎都用光了!
他累極了,漸漸地,體力不支的再次閉上了眼睛。
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懲罰她,這是龔澤明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意識。
......
龔澤明被軟禁了。
所謂基地類似一個的漁家樂場所,背靠深山,麵臨大海,人際荒蕪,很少有船過來,基地裏一共大約三十多人,一個醫生,兩個助理,剩下了領導人南雅,全部是特種兵出身的保鏢。
這個地方不同尋常。
有著機密。
這些保鏢守衛什麼,南雅為什麼要建一個簡陋的所謂“基地”?
龔澤明在這裏養了三天的傷,沒有任何對外聯係的工具,他沒有伸手要,南雅既然把他留下來沒有主動說回家的事情,一定有目的,而這個目的,龔澤明還挺期待的。
唯一不放心的是,未免太便宜樊依雲,讓她過了三天好日子,等回去,等回去一定把她綁起來塞進地下室裏,讓她瞎跑。
龔澤明想到此處,心情就平複不了,他坐在廊前的長椅上,伸手按著太陽穴,身後突地傳來腳步聲,很輕,輕的微乎其微,南雅真是不簡單,當年交往時隻是脾氣高傲的大小姐,幾年不見,她在美國成長的很厲害麼,連身手都突飛猛進了。
“阿烈。”溫溫柔柔的嗓音。
龔澤明放下手,回頭看她,他的臉上帶著淡漠的笑意,不冷也不親近的,“有事?”
“你都不問問,我在這裏幹什麼嗎?”南雅打算開誠布公的和他交談,可是,這三天他竟然沒問這個基地存在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