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牧瞬間坐直了身子,嘴裏的藥液被他直接吞下了肚。
他外麵看不出什麼,但是臉上已經有些發燒了!
“你……沒事了?”葉牧關心道。
此時杜含薇嘴唇上的青紫色已經退下去了不少,體溫也慢慢恢複正常,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嗯,喝下這個就沒事了。”杜含薇指了指葉牧手中的瓷瓶,好笑的看著葉牧道:“其實喝下去一點就夠了。”
“是這樣啊!”葉牧有些不好意思,將瓷瓶放回了床頭櫃中。
“他們怎麼樣了?”杜含薇突然想到杜龍杜虎,掙紮著想要起來。
葉牧趕緊將她攔住,安慰道:“你別動,他們已經被送去醫院了。有人照顧,你放心吧!”
杜含薇現在身體很虛弱,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又躺了回去。
葉牧見她臉上的冰碴已經化開,不由的抽出一張紙巾,替她將水珠擦掉。
杜含薇一愣,眼神直直的看著葉牧。
葉牧的手頓時僵硬在半空中,他幹笑一聲,轉移話題道:“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完,葉牧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今有些反常。
“我呀,這是生的,沒辦法。”杜含薇抿嘴一笑,樂觀的道:“冰凝寒脈九幽築心,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這是什麼病?”葉牧皺著眉,這句話他從來沒聽過。
“這個不是病,跟武道有些關係!你實力那麼強,應該了解武道吧?”杜含薇問道。
“知道一些。”葉牧點頭,等杜含薇的下文。
“聽他們,我這是一種特殊的體質。在古代,我這種情況還是武道才呢!可惜,如今這個時代,卻成了我的困擾。”杜含薇解釋道:“今那人,就是來抓我的。他是北地祝家的人,我這種體質對他們有大用。不過,如果被抓過去,我的下場可能會很淒慘吧!”
“所以,葉牧,今真的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葉牧看著杜含薇此時還有些煞白的臉,皺著眉頭問道:“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你這種情況嗎?”
葉牧想到杜含薇之前的樣子,如果身邊沒有人,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聽到葉牧這句話,杜含薇黯然。
這幾,她讓杜龍杜虎在東洲四處打聽,可是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夜君這麼一號人物。
而能夠定東洲,平濱海,壓漢東的夜君,在東洲又怎麼可能是籍籍無名之人?
冰凝寒脈九幽築心,離火消融唯有夜君。
想來,這後半句話,應該隻是燕京的那位白先生安慰自己的一個謊言吧!
九幽寒脈這種世間極端體質,哪裏是那麼容易就能解決的。
自己居然還傻乎乎的跟著父親跑來了東洲。
而如果找不到解決的方法,杜含薇就隻剩下了兩個選擇:要麼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要麼就在三年之後死去。
幾乎沒有第三條路可走了。
“沒事,隻是發作的時候冷了一些,沒有大礙的。”杜含薇擺脫惆悵的思緒,輕輕搖了搖頭,勉強對葉牧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問道:“葉牧,你,為什麼人這一輩子要受那麼多的苦哇?”
聽得出來,杜含薇再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是迷茫的。
而葉牧,也沉默了下來,他想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