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中國大陸第一大城市,四個中央直轄市之一;是中國大陸的經濟、金融、貿易和航運中心,這七月天中午的氣溫已接近四十度,大街小巷仍是車來人往,絲毫也掩蓋不住它的繁榮;上海孤兒院位於上海市郊區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裏,這時,一群光著屁股的孩子正在狹小的遊泳池裏盡情的歡鬧,雖說是遊泳池,其實就是人工挖的一個大坑,下雨時裏麵積滿了水,可能是土質比較好吧,水還算清澈,盡管如此差的條件,他們還是玩的不亦樂忽,你打著我的水花,我噴你一口水,童年,的確是人的一生中最值得懷念的時光,無憂無慮…
遊泳池旁的一棵白楊樹,本是它正當茂盛的時候,可樹葉幾乎已的掉光,有著這麼一群調皮鬼的摧殘,能活著,就足以證明它生命力之堅強了,三米多高光滑的樹杆處的幾根樹衩上正坐著三個小孩兒,也就十一二歲,其中兩個皮膚黑黑的,看上去特別強壯的男孩正打著光膀子,靠著背後的幾根樹枝,懶洋洋的睡著午覺,剩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玩弄著自己的兩個小辮子,忘著街上的人群發呆,可能是她比較早熟吧,又也許是女孩子的天性使然,表情中帶有幾分嫉妒。
這時,一個中年婦人手裏撐起的遮陽傘下,一個穿著嶄新的花裙子,紅色涼皮鞋的女孩,手裏拿著的冰棍兒還倘著陣陣冷氣,女孩兒忽地把冰棍兒往張大了的嘴巴裏一遞,不知是嘴巴小的原因還是冰棍兒太大,隻能含住一半,使勁地嚼了嚼又拿出來,可能是有些冰吧,長長的哈了口氣,吐出一團氣霧,由於後半截沒能嚼住,正不停地往地上滴水。
樹上的女孩兒舔了舔幹澀且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咕咚”一聲吞下一大口快要流出來的口水,似乎已經嚐到了冰棍兒那酸酸甜甜又冰涼的味兒,又看了看自己打了三四個補丁的白裙子和有幾個疤痕的小腳丫,眼中充滿了嫉妒,“我穿那件花裙子一定比她漂亮,那雙涼鞋我穿著肯定不大不小,剛合適,唉…”女孩長長地歎了口氣,“為什麼別人可以穿著新衣服坐在寬大的教室裏讀書?為什麼別人天天都有冰棍兒吃?為什麼天晴下雨都有人為她們撐起又大又漂亮的花傘?難道就因為他們有媽媽嗎?媽媽到底是什麼?又我們孤兒院的阿姨好嗎?”女孩一連串疑問與羨慕都沒能逃脫旁邊兩個男孩的眼睛。
“豪姐,我出去溜達會兒,拜!”旁邊一個男孩並不理會女孩有沒聽見,說完已是跳到圍牆上,梭了下去。
“我也去!”另一個男孩也跟了上去。
李俊豪見兩個隻穿著一條短褲衩,光著腳丫的男孩跑遠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黃龍和張玉虎是她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兒,兩個調皮鬼在孤兒院經常是橫行霸道,連院長也經常為他們頭痛,可能自己是他們天生的克星吧,經常拿他們出氣,受了自己的欺負也隻能規規矩矩的低頭,“豪姐,我們錯了!”,“嗬嗬!”李俊豪想起兩個調皮鬼的可憐樣,笑出聲來。
“豪姐,接住了!”牆外的龍、虎二人叫了一聲便不停的往樹上仍東西,李俊豪來不及尋問便全都接到手裏,感覺冰涼冰涼的,仔細一看:冰棍兒,女孩兒臉上的笑容一閃即失,“哪裏來的?”
“別人給的。”黃龍笑嘻嘻地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手中的冰棍兒。
“我們幫他推了老半天車,就給了我們幾個冰棍兒,也太小氣點了吧!”張玉虎十分不高興的埋怨著。
李俊豪這才放心地撕開一個巧克力冰棍兒,把包裝袋舔了又舔才萬分不舍的仍掉,輕輕的嚼了嚼冰棍兒表麵的一層巧克力,“哇,味道真是太美了!”臉上露出了單純且幸福的笑容,龍、虎二人看在眼裏自是萬分高興。
“兩個小王八蛋,看你們往哪裏跑,竟然敢偷我的冰棍兒!”牆角處跑出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不住的喘著粗氣,手裏還擰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龍、虎二人望了望滿臉通紅,衣服被汗水濕了個透的胖子,“嘻嘻”地笑了兩聲,又對樹上一張陰暗的小臉眨了眨眼,“我說的沒錯吧,真tm小氣,為了幾個冰棍兒居然追這麼遠!”說完把手裏剩下的大半截冰棍兒塞進嘴裏,不斷的哈著氣,顯然是太冰了,不過還是被他幾口便吞了下去,把冰棍兒棒使勁的嚼了嚼,朝還不斷喘氣是胖子仍了過去,由於距離太遠,不到一半便落了地,盡管如此,還是把胖子氣的哇哇大叫,“看了今天打死你兩個小王八蛋!”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揮舞的木棍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