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伯德當即道:“四五千裏地,我們走上個十多天也就到了,家父向我下了死令,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如何也要把劉道窮的人頭帶回奧來利家族去。大家就去群蛇峽穀闖一闖,據我所知那裏似乎也沒有什麼高階魔獸。我們大夥不是劍師就是高級魔法師,若連一個飯館老板也對付不了,今後也就別想在塞路斯王國立足了。我先殺了劉道窮的這四個女奴,我們再上路。”
弗羅拉卻橫伸出手臂,阻止了坎伯德道:“不可!”
坎伯德當即不悅道:“怎麼?你害怕那個劉道窮了?沒想到弗羅拉你竟然隻有這點膽量,也枉與我相交一場了!”
弗羅拉也不動怒,隻是陰陰一笑道:“我隻是覺得那個劉道窮似乎很在乎這四個女奴,你一要殺他,他便弄了手段出來為我們指路。所以我看這四個女奴倒還有點用處,我們把她們帶去群蛇峽穀,用這四個女奴逼劉道窮出來,倒也不錯。免得讓劉道窮躲在暗地裏算計我們。”
坎伯德聞言倒是一喜,心道弗羅拉說得倒是不錯。事實證明劉道窮並不是一個任人捏拿的軟蛋,若是大家明刀明槍地與劉道窮幹上了,憑著人多勢眾,倒也不懼他。可是一旦劉道窮躲起來,在暗處放放冷箭,倒還真不容易對付。將這四個女奴帶在身邊,說不定還真能將劉道窮逼出來。想到這裏,坎伯德忙向弗羅拉微微鞠了一躬,道:“剛才是我報仇心切,誤會老哥了,還請老哥海涵。”
坎伯德雖然做作了些,不過卻讓弗羅拉心中挺歡喜的,說起來坎伯德三十歲上下便已經是劍師了,也算是超級天才式的人物。這種人物哪一個不是恃才傲物,眼高於天之輩,卻能放下架子來向自己道歉,這本身就說明這個朋友值得一交。因此弗羅拉隻是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不礙事,大家夥這才脅迫著玲月四女一道上路。
這十餘人浩浩蕩蕩地出了飯館,一路上倒也引來不少人注目。至於坎伯德等人抓了玲月四女去,“血狼傭兵團”對此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為了四個女奴而去得罪斯泰爾這種即將衝擊劍聖的高手,他們自然不會幹這種傻事。因此,坎伯德等人到了鎮口,居然也沒有人盤查,一路放行而去。
他們出了約克鎮一路向著群蛇峽穀而去,一路之上除了遇到一些零星的傭兵小隊之外,卻也沒碰到什麼礙眼的人物。這些傭兵小隊一看見坎伯德等人的陣容:三名劍師,四名高級魔法師還有三名高級劍士,無不紛紛避讓,盡量避免與坎伯德等人發生糾紛。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傍晚,他們在叢林中遇上了一支傭兵小隊,而這隻傭兵小隊卻正是布裏奇特所率領的“泰坦”傭兵小隊。
兩支隊伍幾乎同時相中了一塊靠著湖泊的宿營地,因而雙方皆在水邊安營紮寨,彼此聲音相聞。“泰坦”傭兵小隊中的馬蒂妮去湖邊打水時倒是一眼便認出了坎伯德隊合中的玲月等四女,她又見坎伯德等人的隊伍中高手眾多,絕對不是“泰坦”傭兵小隊所能抗衡的,因而她也不敢聲張,回到己方營地之後,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所看到的告知了布裏奇特等人。
布裏奇特隻聽得眉頭微皺,向著坎伯德等人營地的方向望了一眼,這才小聲地向格魯特和凱澤滕問道:“你們怎麼看這件事情?”
凱澤滕想了想,道:“他們應該是去找劉道窮的。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帶著劉道窮的四個女奴?那不是累贅嗎?若是換了我,我在約克鎮就把她們一齊殺了,然後再進入月瑪瑙大森林裏來找劉道窮。”
而格魯特卻擺著那張臭臉道:“或許她們知道劉道窮躲在什麼地方,而坎伯德等人也需要她們帶路。老實說,好久不見劉道窮了,他應該早已葬身在月瑪瑙大森林內了,這些人找劉道窮也是瞎忙活。”
布裏奇特卻微微搖頭道:“這件事情並不象你想的那樣。我有一種感覺,劉道窮應該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人。”
格魯特道:“切!月瑪瑙大森林裏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到處都是魔獸。你忘了?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連‘三睛碧睛獸’那種最垃圾的魔獸都對付不了。這才過去大半年的時間,我們也沒看見他修習過什麼魔法鬥氣,就敢一個人獨闖月瑪瑙大森林?況且就算他修習了魔法鬥氣又如何?半年時間他連魔法學徒的水準都不能達到,隨便遇上一頭魔獸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