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手中有了“血欲花”,也應該煉製些“三陽開泰丹”來提升自己的修為,至於群蛇峽穀地底的魔晶礦,自己也需抽時間去開采。而再過幾日坎伯德等人也該到達群蛇峽穀了,自己修為每提高一分,想要擊滅坎伯德諸人,救出玲月四女的可能性便多上幾分。
一念及此,劉道窮便駕起“五色祥雲”化作一道流光衝出了群蛇峽穀,隨便找了一個山頭降下。劉道窮先放出“冰火龍鴉”讓它為自己護法,自己則盤膝而坐催動“養魂符”全力煉化兩條“啖魂蛇”的魂魄。
劉道窮剛一停歇下來,那兩條“啖魂蛇”的魂魄頓時激烈反抗起來。平日裏都隻有它們吸食別人的魂魄,滋養自身的神魂,哪裏容自己的魂魄成為別人的養料?而且它們久食魂魄,自身的靈魂力量比起劉道窮來強大上十倍也不止,剛剛它們被“養魂符”所困,一時搞不明白“養魂符”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到了這會兒它們也算是緩過勁來了,立時便鬧騰起來。這樣下去,它們遲早會將劉道窮的神魂給吞噬了。同時它們也感應到自己的肉身便在左近,隻要將劉道窮的神魂吞噬掉,自然便有重歸肉身的希望。
因而,這兩條“啖魂蛇”皆全力衝擊著“養魂符”的束縛,在劉道窮的元神之內翻騰不已。同時,它們倆也停地將自己魂魄的吸力無限增幅,想趁機將劉道窮的元神吸收盡為己用。
對於這種魂魄之間的爭鬥,劉道窮還是第一次遇上,剛開始也是束手無策,有一種老虎吃天,無從下口的感覺。同時,劉道窮也覺得“養魂符”也開始鬆動,長久這樣下去,恐怕也無法禁得住兩條“啖魂蛇”無休無止的衝擊。
這種魂魄之間的爭鬥卻是硬碰硬的較量,也沒有魔法對轟時那麼華麗,可卻是凶險之極,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複,而偏偏在外間看來卻是平靜如常,看不出絲毫端倪,而在劉道窮的體內卻是如翻江倒海,萬雷齊轟一般,其中苦楚實不足以向外人道哉,同時也沒有人可以幫得了他。
劉道窮眼見兩條“啖魂蛇”的魂魄即將脫困而出,心中也是異常焦急。心知自己元神之內的“養魂符”隻不過是“玄冥道藏”種入自身元神的一縷種子,數量不多,而且也並非由自身神念凝聚而成,操控起來不能隨心如意,沒有那種如臂使指的感覺。唯今之計,也隻有自己用神念凝聚出“養魂符”來方可鎮壓兩條“啖魂蛇”的魂魄。
隻是劉道窮近日以來諸事煩忙,也從來沒有靜下心來研究過這“養魂符”的凝聚之法,若是稍有差遲便有可能走火入魔,身殞道消。況且在這兩條“啖魂蛇”正在元神內折騰得翻天覆地之際,想要用神念凝結出“養魂符”來更是千難萬難。
可這一會,劉道窮除此一路外卻是別無選擇,什麼靈器法寶、丹藥道術都解不了眼前危局,感應著兩條“啖魂蛇”的魂魄此時化成兩個圓球,不住地膨脹,“養魂符”對它們的束縛卻越來越小,隨時便有可能崩散於無形。劉道窮趕緊將凝聚“養魂符”的法門在心間流過一遍。
與此同時,劉道窮將神念完全內縮,抱元守一,將眼耳鼻舌身意六識全部封閉,便如一個活死人一般。元神遁入體內,化為一粒如同微塵一般的光點,借助著元神收縮之力壓榨“養魂符”的空間,同時也壓榨著兩條“啖魂蛇”魂魄所化成的兩個不斷膨脹的圓球。
劉道窮這一番可以算得上是兵行險著,如果自身地元神收縮力不能強過“啖魂蛇”魂魄的膨脹之力,自己的元神便會在體內爆碎,其下場自然可想而知。若是元神的收縮力與“啖魂蛇”的膨脹之力旗鼓相當,那麼雙方便會同歸於盡。
至於“啖魂蛇”魂魄的膨脹之力若是不敵劉道窮元神的收縮之力,那麼它們倆的魂魄便會被壓成齏粉,便會被劉道窮的元神輕易地吸收。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兩條“啖魂蛇”的靈魂力比起劉道窮來強大十倍也不止,若非劉道窮有“養魂符”相助,劉道窮隻這麼一收縮元神,元神便會被引爆。
劉道窮之所以敢這麼膽大妄為,就在是賭兩條“啖魂蛇”的魂魄感覺到壓力劇變之後,不敢同劉道窮元神收縮力相抗,落得個同歸於盡的下場。果然,那兩條“啖魂蛇”的魂魄感應到壓力驟變之後,也不敢與劉道窮硬扛。雖說他們靈魂力量遠較劉道窮強大,可是它們若是一味膨脹下去,雖說能撐破“養魂符”的光罩,也能撐爆劉道窮的神魂,可是劉道窮的神魂一旦完全爆碎,不免也會炸傷它們自己的魂魄,日後縱然能重歸肉身,也將靈智大損,無可修複,在今後的歲月中,它們也就是兩條白癡蛇,有了靈智的物種自然不願意再去做那種昏昏噩噩的野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