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納蘭燁坐在自己的寢宮,翹著二郎腿聽著身前的黑衣人對自己彙報,他,是納蘭豪身邊的一枚暗棋,也是唯一沒被鏟除的暗棋,所以沒有大事兒從不來向納蘭燁彙報。
“哦?兩隻老鼠下午都要行動……好,我知道了,你要小心。”納蘭燁叮囑完,嘴角扯出一抹淺笑,隻是已經不再陽光天真,而是如小狐狸一般的精賊,眼底深處,還有一抹狠辣的暗芒!
走出屋子,坐到院中的一把搖搖椅上,手邊是小丫鬟剛端上來的葡萄,晶瑩的水珠在鮮紫色的皮上閃動著誘人的色澤。
此刻,臉上已經是天真無邪的淺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讓他高興,隻聽從他嘴裏突然發出幾聲好聽的鳥叫,如黃鸝唱歌般,而不遠處的一顆樹上,有隻“鳥”似乎在回應他,鳴叫了兩個單音節,下一刻,隻見樹枝微微搖曳,地上依舊是斑駁的陰影,卻讓吃葡萄的小美男嘴角再次勾起一抹不符合他平時形象的……陰笑。
蘭貴坊。
鬥篷男進了蘭貴坊之後,直接來到了櫃台,對著掌櫃模樣的林峰開口:“他說掌櫃會帶我上樓。”男子聲音好似一杯年頭久遠的米酒,醇厚又舒服,讓人回味無窮。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驗證了林峰的猜測是對的。
“請跟我來。”林峰說完,便從櫃台走了出來,四下望了一眼,才率先走上樓梯,直奔三樓的一間包房,但他卻隻送到門口,讓鬥篷男自己進去,然後便退了下去。
現在,他和烈焰的分工很明確,明麵兒上的事兒都是他出馬,搞不定的事兒和日常資金流動歸烈焰管,這樣一來,兩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最主要的是,有事兒沒事兒的還能向烈焰請教幾手,雖然每次都被打的挺慘,但是打的爽啊!反正他從來不打臉,白天照樣能“接客”。
鬥篷男推開門,便看到納蘭瑾和慕容蘭一邊喝著果汁,一邊在閑聊,此時,目光齊齊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關上門,鬥篷男也不客氣,自己挑了個位置坐下,醇厚好聽的聲音開口:“不知瑾王爺找在下何事?”語氣中是冷漠的排斥。
若不是信上將今日宮中發生的事情寫的詳詳細細,恐怕他此刻是不會來的,因為沒有什麼比妹妹的幸福更加重要,他現在隻有妹妹了,也不知道哥哥現在過的好不好……
“既然都已經來了,何必還那麼不上道兒呢?不如摘下鬥篷,一起喝壺好茶聊聊,你說呢?”慕容蘭這話一說完,納蘭瑾嘴角一抽。
是自己總跟這個小女人在一起,所以也變得猥瑣了?為毛自己聽這話就好像在說:脫了衣服,一起好好“聊聊”呢!
鬥篷男沒想到先開口的竟然是瑾王妃,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過,隨即開口道:“瑾王妃果然如傳言那般,外表柔弱似柳,武功堪比夜叉……難怪瑾王爺都不敢說話了。”
納蘭瑾一挑眉,聽這話不但沒生氣,性感的唇角反而勾起一抹禍水的邪笑,攔著慕容蘭的肩膀道:“不錯,本王是懼內,那是在外麵,不過在臥房中,是內子懼本王,所以,本王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肯定比那些二十五還未娶妻生子的男人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