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夜色,星光煜煜,月兒似乎知道某些事情看了會長針眼一般,剛上崗還沒一個時辰,便一溜煙兒竄到烏雲的後麵躲了起來,但月光依舊穿透薄薄的雲層,為鳳雪皇宮披上一層朦朧的紗衣,宛如冷豔的長發少女,帶著一份清冷和神秘……還有危險。
月黑風高不光是殺人夜,也可以是偷窺夜,就比如現在,有兩個黑色身影在城牆根下,一人修長提拔,黑衣蒙麵,卻難掩玉樹臨風,另一人嬌小玲瓏,黑衣婀娜,卻難掩猥瑣的氣質。
“相公,你確定沒搞錯路線?”猥瑣女問,那聲音一聽就是在幹見不得人的勾當。
“娘子,若不是你激動的把地圖攥的汗濕了一片,你覺得咱們用這樣子找嗎?”提拔的男人語氣中聽不出埋怨,倒有幾分調戲的味道。
猥瑣女翻個白眼兒不再說話,知道是自己剛才太激動了,男子麵紗下的俊臉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便拉著她繼續尋找目標地點。
太子殿。
一身穿粉色水霧長裙,外罩散花煙羅衫,臉上畫著精致梅花妝的窈窕美人,在兩名宮女的簇擁下來到東邪清鴻的寢宮,在門外便聽到有東西摔碎的聲音,夙鳴鳳知道,這是太子又在發脾氣了,想必是最近又有什麼事情不順,找東西出氣呢。
她正在門口躊躇著要不要進去,隻聽屋內傳來東邪清鴻冷厲的聲音:“你還不進來?等著本太子去請你嗎?嗯?”那聲音宛如尖銳的冰芒破冰而出,一根根刺進夙鳴鳳的身體,讓她感到刺骨寒意,不想進去,卻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往裏走,否則免不了要當出氣筒。
夙鳴鳳沒有明白,男人若是想拿你當出氣筒,是不需要理由的!
剛一進屋,還沒來得及看清屋內慘狀,眼前白芒一閃,就有個東西朝她飛了過來,夙鳴鳳下意識便側頭躲開了,隻聽“砰……”一聲,一個上好的白玉瓷瓶結束了它短暫的一生。
“太子殿下,這是誰惹你生氣了?”夙鳴鳳說話間,東邪清鴻已經揮退了所有屋內的宮人,然後沒有說話,雙臂一展,等著她更衣。
房頂上。
剛找到位置的夫妻檔,算計好最佳偷窺的位置,男子悄悄掀開一個瓦片,從懷裏掏出了六年前那個頗具喜感的大花床單,輕輕的鋪在房頂,拉著自家娘子爬了下來。
某女好久沒幹這事兒了,從小包裏麵掏出一盒花生和一盒蜜餞擺好,在身旁男子眉梢抽搐下,坦然的伸著脖子往裏看。
能幹出這事兒的,除了玄星蘭和納蘭瑾還有誰?
屋內。
夙鳴鳳小心的一邊幫他脫衣服,一邊注意著他的臉色,生怕他發怒,豈料外衣剛脫下來,自己就被按在了桌子上,隨後就感覺身後一涼,被壓在了東邪清鴻身下,猛然襲來的炙熱痛的讓她想要尖叫,卻聽耳邊傳來熟悉而冰冷的聲音:“別以為本太子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側妃每天的早膳都是被你的人動過手腳的,恐怕就算今年不死,明年也要病死了吧?本太子若是真讓你過門,你覺得本太子還能安穩的睡覺嗎?保不齊哪天你一個不高興,第二天的日出本太子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