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和上官如煙心中都很納悶兒,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麼,能讓玄星蘭這般表情。
“拿筆墨紙硯來!”玄星蘭說完幾秒鍾的功夫,門外那婢女便將東西拿了進來,然後退了出去,對屋裏突然多出的黑衣人好似沒看到一般。
玄星蘭提筆,斟酌一番後,還是決定寫文字,為的,就是要對方能看懂!這封信給自己並沒有封口,說明很有可能是當著對方麵兒寫的,而自己的信,對方也一定會先看,若是寫英文,說不定根本不會給初兒看,若是能看懂,且沒有什麼問題,便問給初兒看。
寥寥幾句寫完,便將信交給了黑衣人,那人也不多言,一閃身便消失了,玄星蘭也是在同一時間,做了個手勢,暗處兩道黑影,向著那黑衣人追去。
“這信……是初兒寫的?”上官如煙雖然看不懂上麵的鬼畫符,但是和初兒相處的時候,多少也知道玄星蘭教育孩子從小便與眾不同。
玄星蘭聞言,想到信上的內容表情一僵,嘴角抽了一下之後便開口:“恩,他現在很安全,讓我們別擔心。”
表麵上說的十分淡定,但某女心裏卻已經抓狂的在掀桌子哀嚎了:婆婆啊……你兒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勾搭了一個野男人,那人找不到你兒子,所以才綁架了你外孫!你兒子的菊花半年後不保啊!
但是玄星蘭不知道的是,納蘭瑾在玄山和藍玉璃是朝夕相處,就差琴瑟和鳴了,偶爾還月下喝酒談天,菊花似乎更加危險!
……
遠在玄山的納蘭瑾剛吃過午飯,正在和藍玉璃下棋,遠處看去,兩名美男子各有千秋,清華無雙,若是往歪了想,那真是“恩恩愛愛”的羨煞旁人。
納蘭瑾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一旁有人遞上帕子,讓他擦拭。
藍玉璃優雅落下一子,華麗奢靡的嗓音開口:“山裏天氣涼,你可要注意身子,別回去之後被蘭兒嫌棄了。”
那“嫌棄”二字說的別有深意,還帶著幸災樂禍的感覺。
納蘭瑾一挑眉,落下一子在剛才藍玉璃落下那一子的旁邊,緩緩開口:“玉璃兄,你說這已經耕上地的人,和沒地可耕的人比,哪個更慘?”
藍玉璃聞言,一張精致的臉頓時就黑了,這廝又在擠兌自己還是個處兒“沒種過地”的事兒!於是狠狠瞪了一眼納蘭瑾,不再開口也不再看他,瞅著他邪肆慵懶的樣子,就忍不住想上去抽這貨一頓。
納蘭瑾沒有繼續打擊藍玉璃,因為不知為何,心底忽然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
聖域。
紫驚天坐在花園兒裏麵,寧若舞坐在對麵,二人安靜的吃著飯。
“殤兒這兩天似乎沒有回來?”紫驚天一邊吃飯一邊問。
“恩,這兩天一直和墨禦那孩子在一起,幽幽的婚事應該快定下來了。”寧若舞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紫驚天拿著筷子的手,眼底閃過一縷暗芒。
“墨禦?”紫驚天眉頭微蹙,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但是隨後恍然大悟道:“哦,想起來了……哎,這人歲數一大,記性就不好了。”說完,有些自嘲的嗤笑,夾菜的筷子夾了兩下,才把一塊兒蘑菇夾起來,結果夾到一半兒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