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眼底的笑意更濃,不知不覺間,竟然有些在意起情敵的孩子來,這一點,是他始料未及的。
二人見雲天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竟然浮現出難得的笑意,便沒有再開口,主子這些年太苦了,很少發自內心的笑,此刻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讓他笑,他們都不會去打斷。
而雲天煞的淺笑,也隻維持了幾秒鍾,便恢複常色道:“你們說,若是本王對那小子如親生的一般,那女人會不會有一絲感動呢?”說完,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再次閉上了眸子。
無二和無笑相視一眼,眼底神色莫名,不再開口。
……
玄山。
納蘭瑾回到山上之後,便去找藍玉璃嘚瑟一番,情敵嘛,就是用來互相打擊,外加心情不好的時候當免費沙包出氣的,但前提是——那個人的身手不如你。
否則,當出氣筒的不定是誰。
但是,納蘭瑾自從回來,便一直沒有看到藍玉璃的身影,問過玉璃宮的人,才知道他去了後山的冰泉,那裏和之前他們去的溫泉不同,有輔助功力增長的藥用,這冰泉隻是一個字——寒。
納蘭瑾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絲瀲灩邪肆的淺笑,怎麼看都覺得得意無比,回房間睡了一個好覺,第二日一早,才來到冰泉找藍玉璃,而那人果然還在此泉中泡著。
氤氳透著一股子冰寒之氣的薄薄水霧彌漫在四周,讓裏麵坐著的男子身影顯得十分飄渺,若隱若現奢靡華麗的五官覆蓋著一層冰霜,襯得整個人如同冰雕巧匠一生嘔心瀝血之作,完美卻毫無生機。
“這是來醒酒的?”納蘭瑾知道他昨晚喝了酒,一張嘴便是毫不留情麵的打擊。
藍玉璃似乎是沒有聽到一般,一動不動,但是額頭若隱若現的青筋浮起,卻還是暴露了心事和他清楚的聽到了納蘭瑾話的事實。
他不說話,納蘭瑾也不惱怒,徑自走到寒泉邊的軟榻上坐下,幽幽開口:“今天是我家娘子在仙地綻放光芒的日子。”某個腹黑無恥的男人很愉悅的在情敵麵前表揚自家媳婦。
藍玉璃聞言,終於睜開了眸子,微微顫抖的睫羽上覆蓋著一層很薄的冰霜,唇瓣幾乎沒有了血色,卻還是開口道:“能守在她的身邊……就好……”那聲音好似兩塊兒粗糙的木頭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沙啞至極,還有一絲悲涼,他之所以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變得強大,能夠在她需要的時候出一份力,哪怕得不到回報,也心甘情願,至少還能時常見到她。
納蘭瑾聞言,從一過來便含笑的眉眼陡然冷了下來,卻又在下一刻恢複,性感而涼薄的唇瓣微勾道:“她的身邊,有本尊,這樣就夠了,不勞你費心。”自己的女人,憑什麼要另一個男人去守候!
藍玉璃聞言,倒是緩緩站起了身子,被冰寒的泉水浸泡了一夜,皮膚蒼白卻清透白潤,如凝脂般的肌膚配上陽剛的線條,水珠從上麵滑下,留下無數淺淺的水痕,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誘人,一個健步飛身上岸,穿衣服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讓一旁的納蘭瑾瞄到一絲不該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