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是對還是錯?”
“這問題不能這樣簡單地說對還是錯,我不能給你標準答案。我隻能說,如果有人傷害了你,你要回擊,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是對的!”
“這過程傷害了無辜的人也是對的嗎?”俞千淩問道。
路菲沉吟了一下才道:“我們不是聖人,顧不了那麼周全,要是顧慮太多,那什麼事都做不了!自己都不能保全,談那些都是空的,所以我覺得,自私一點也沒錯!”
“我就怕,我會成另一個人!”
“我寧願你變成另一個人,也不想看到你躺在太平間裏。更何況,你再變也變不到哪裏去,我相信,我認識的俞千淩會有自己的底線的!”路菲肯定地道。
“謝謝……”俞千淩語氣一轉,抱怨道:“玩了這麼久,還不想回來嗎?你和西西真要把我一人扔在這嗎?”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對麵一聲不屬於路菲的嘟囔聲:“和誰打電話啊,大半夜的……”
男人的聲音,磁性中夾雜著慵懶,俞千淩笑了,她有多久沒見到路菲和人約會了,這時候在她床上的男人一定關係不一般吧!
“好了,我知道你在做什麼了,你不用管我剛才說的話,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最好回來給我帶個小路路回來!”俞千淩也不等路菲回答,笑著掛了電話。
雖然路菲沒有給自己標準答案,俞千淩卻從她的話中找到了方向和信心,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不擇手段也是要有底線的,逾越了這個底線,她不是俞千淩,失去了自己,那就算站在最高峰,又有什麼意思呢!
她重新坐到電腦前,調出了那個文檔,又仔細研究起來,何正清在和興上很小心謹慎,畢竟是他真正的家底,他不會讓人抓到任何把柄,她鑽不了空子,隻能從其他方麵著手了。
許家昱,還有之前何正清為挖空俞氏弄的那些小公司,就是俞千淩要先下手的犧牲品,她要一步步斬斷何正清的手腳……
許家昱,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選擇錯了陣營……
俞千淩看著資料,卻沒想到,她這邊還在糾結會不會連累人,那邊何嵐,何正清一家人,卻毫不猶豫地動手了。
從醫院回到家,何歡渝還是瘋了一樣又哭又叫,責問何正清說好的幫她報仇,為什麼還沒行動。
何嵐也氣惱,自己女兒受了那樣的羞辱,何正清就打了兩個電話就算了,自己幹爹那邊也推三拉四,弄得她比何歡渝還沮喪。
今天女兒在醫院裏又哭成這樣,回到家,何嵐再也忍不住,當著何歡渝的麵就對何正清叫道:“夠了,這種日子我過夠了,何正清,我現在問你,你什麼時候和我結婚?不要再說什麼時機不成熟的話,我等了你二十三年,我委曲求全也就算了,我不能再讓我的兒女也跟著我過這種日子。你說,什麼時候結婚?”
“小嵐,你別添亂了,這時候怎麼結婚呢,大家都看著呢!我們現在要結婚,不是落人口實嗎?”何正清煩躁地道。
“看著又怎麼樣,你真以為我們的關係沒人知道嗎?橫豎都是個紙眼鏡,我就看不出戳穿了對你有什麼影響!”
何嵐冷笑道:“既做了表字就別想著立牌坊,你以為你什麼都不做,你的形象就能維持嗎?我告訴你,何正清,我就沒見過你這樣自私的人……你騙了我們三人多少年了?一開始說顧忌俞家,顧忌俞南燊,顧忌俞念波,好了,現在俞南燊癱了,俞念波死了,俞氏也倒了,你還顧忌什麼?你說,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們沒完!”
何正清揉著太陽穴,不知道怎麼和何嵐解釋,這不是一句話能說清的,他怎麼能告訴何嵐,從俞千淩宣布接手俞氏,一切就脫離了他的控製。
挖空俞氏做的那些帳就是他最致命的傷,俞千淩還沒抖出來,他不知道她是沒有完全查清還是在等時機,這些就像懸在他頭上的達摩劍,落下來不但他完了,和興也保不住的。
商業詐騙最多坐幾年牢,可是如果俞千淩挖的更深,挖出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那一切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