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從幾個守衛的中間飛過後,直接飛出大門,上了皇宮屋頂,往宮外飛去。
“哈哈哈,”王恭廠的胡同裏傳來一陣笑聲,大笑的正是擅闖禦書房的黑衣人。他拿著一個碗口大小的水晶球,自語道:“終於到手了。哈哈哈……。”
黑衣人還沒笑夠,突然警惕的將水晶球放進懷裏,眼睛往側麵一斜。那樣子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對的事情。果然一股強而有力的靈識掃過來。
黑衣人眉頭一皺,也用靈識回擊過去,道:“閣下是何人,為何不走出來露露麵?”
“閣下不也是蒙著麵嗎,自己不敢以臉見人,還要求別人露麵。”說話間,另一個蒙麵人從牆角處走了出來。
這個蒙麵人又是另一個類型,因為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平常穿的衣服,隻是用一塊白色的綢子把頭蒙了起來,裹得嚴嚴實實的。隻剩下兩個眼睛。他兩眼一瞪,道:“敢從皇宮裏麵偷東西,膽子倒是不小。”
黑衣人略怔了一下,道:“你是皇宮裏麵的人。”
“這你甭管,把東西放下,你可以離開。”
“哈哈哈,”黑衣人一陣狂笑,道:“還沒人能攔得住我。”說著就奪路而走。
那白綢裹頭的人飛身來到黑衣人的麵前,大喝道:“哪裏走。”
黑衣人被對方的移動速度驚了一下,吃驚之餘,他左手按在胸口,右手便一掌打出去。本以為對方會避開這一掌,卻不料白綢蒙麵人不躲不閃,也是出掌來迎。
很明顯兩人都感覺到了對方非平凡之輩,對上一掌後,兩人都腳步不穩,往後退了幾步。
“嘿嘿,”白綢人笑道:“果然了得,難怪敢進皇宮偷東西。”
黑衣人更是吃驚不小,他穩住腳步後,道:“閣下是誰?你不是皇宮的守衛。”黑衣人像是很確定宮裏不會有此等高手。
“你隻管把東西放下便是,甭管我是誰。”
黑衣人哼了一聲,道:“此物本來就不是皇宮的東西,算什麼偷,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白綢人怔了一下,道:“休要奪理。”說完後,不等對方回話,便是身子往前一撲,直接打過來。
經過交鋒第一掌後,黑衣人已經不敢大意,他兩手來回翻覆幾下,接著往下一打,地上被擊起兩個小坑。緊接著就聽見背脊哢擦哢擦的從下往上凸起,身上的衣服也被撐出一道道的凸痕,繼而被一股浪**鼓起。
白綢人暗道聲不好,淩空往後一翻身,也跟著使出絕技。兩手來回翻幾下,一道紫光便從掌心亮起。
那邊九龍合璧還沒完全運上掌心,這邊白綢人的紫陽真氣也開始運作開來。
皇宮大殿裏麵,天師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等來那個太監。
“哎呀,放心了放心了,皇上還真就在寢宮呢。”太監一邊跑過來,一邊擦拭著汗水。
天師疑問道:“在寢宮?”
“是呀是呀,看,這都是皇上給咱家的朱墨,還有黃紙。”
天師來不及多想其他事,趕緊用手指沾來一點朱墨,即刻就畫了一道符。手印印上後,又默念幾聲咒語,接著就把符紙向天空扔去。
隻見那符紙飄上空中,向著西麵方向飄去。天師縱身跳上大殿頂,駕著桃符劍一直跟著符紙飛出了皇宮。
王恭廠旁,兩個蒙麵人正打得不分上下。一個滿手紫光,一個全身龍骨,誰也占不到便宜。黑衣人想跑卻跑不掉。白綢蒙麵人想奪過水晶球卻也奪不過來。
王恭廠離皇宮也就三四裏路,遠遠的,看見一個道士駕劍飛躍過來,來者正是天師。天師一直跟著符紙來到這裏,符紙飄飄而下,落到地上,這就表明天師要找的人就在附近,可是看半天也看不著一個人影,四周都是破舊的房屋高壁。
天師正在想,莫非這賊還步行不成?忽聽前方有響聲雷動,趕緊尋聲飛去。正見兩個蒙麵人鬥法鬥得如火如荼。
天師轉身飛到一大樹後麵,趴上樹杆,看個究竟。
隻見那白綢蒙麵人抽身跳出一丈有餘後,便開始施展法訣,隨著他的手印一落,一個隱隱若現的小圈圈便從黑衣人的頭頂落下來,一邊落一邊變大,最後大到一丈左右,剛好把黑衣人套在其間。緊跟著第二個大圈,第三個大圈,……就這樣不停的往下落,待落到地上後又消失不見。
黑衣人就這樣被那些大圈束在中間,走不出來。
天師看見那些隱隱若現的大圈,心想:這是什麼法訣?從未見過,道家秘法都無記載。難道是五十代天師提過的那個什麼鐵圍城?看樣子就像上代天師描述的鐵圍城法訣。鐵圍城可是魯班法,而且上代天師說過鐵圍城已經近三百年沒在法術界現過。如真是鐵圍城的話,那白綢蒙麵人定是世外高人。
黑衣人被那些怪圈套住後,走不出一丈遠,隻要碰著那些怪圈就會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回去。隻見黑衣人索性不走了,就地坐下,也開始施展法訣,突然,他起身一掌打出去,掌卻不像掌,五指是張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