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英被青枝按倒後,那張載有天機的紙又飄開,一直沒有落地,像是有人故意所為。
道場已經潰爛,很多駐守大星官的道士都在打坐調息。而護壇的道士亂成一團,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天師,不行了,必須得有人把天機破開,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祝遠山大呼道。
天師道:“龍虎山的道士們,咱們修道就是為了救度眾生,誰願意破天機。”
龍虎山馬上有幾個道士上前請願。
玄陽道人道:“且慢,必須得查出是誰在搗亂法壇。”說著已走來羅英身邊。
羅英看著玄陽道人,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玄陽道人道:“都怪為師,在雲裏觀的時候沒有交代你們,金字不透,朱字透帝王。”
原來上天降下天機有個規則,降下朱字便是透與帝王,或者就是其他如黑色,或者預言石土色之內的就是透給百姓,而金字就代表不透天機。但是既然不透,為什麼又降臨下來呢?
羅英不解,道“既然不透,上天又何必捉弄咱們?”
玄陽道人環視了一下四周,道:“天門既然開了,本來是透的,應該是有人搶奪天機,所以上天要收回。”
看著那張還在飄浮的紙,羅英終於明白了,想必是有人要借別人的口道破天機。
又是幾道閃電打到道場裏,幾個道士又被閃電劈死。
天師道:“來不及了,快點上。”
一個龍虎山的道士跑過來去抓天機紙,玄陽道人拂塵一揮,拂塵卷著那個道士的手,他還沒拿到紙,就被玄陽道人拉過來。
“玄陽道長?”天師疑惑的看著玄陽道人。
玄陽道人道:“天師難道看不出來?有人在場中想借別人的口說出天機。”
天師道:“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查此人了,再拖延下去,這上千道士必定葬身法場。”
虛真道人和虛緣道人蹲在虛靜道人的身旁,“師兄,師兄。”
看來虛靜道人是快死了。
羅英走近玄陽道人,低語:“那天機怎麼破?”
玄陽道人看了羅英一眼,道:“知恩,你退下,要破也得由為師來破。”
被玄陽道人的拂塵卷著手的那個道人說道:“隻要有人閱完天機紙上的字,天機自然收回,但是此人必死,永不超生。”
羅英道:“那些被閃電霹死的道士不是因為看了天機才死的嗎?為何天機還沒破?”
玄陽道人放開龍虎山那個道士,看著羅英,道:“他們一定是沒看全,知恩,不是他們被劈死,所有參與請天機的人都不可能活著離開,除非有人甘願永不超生去破天機。”
玄陽道人說著,又轉向天師說道:“天師,查出此人,再讓我羽玄陽來破天機。”
“師父。”
“師兄。”
雲裏觀的幾個道士想阻止玄陽道人。玄陽道人一罷手,道:“與其這麼多人死在法場,不如讓我去下地獄。”
天師走到虛靜道人的身邊,蹲下去問道:“虛靜道長,你進去九頂華蓋後出了什麼事?”
虛靜道人微弱得奄奄一息,吃力的說道:“貧道進去後拿起天機紙,突然感覺一道靈識掃過來,不,是神識,一道神識掃過來。貧道無力回擋,便想毀掉天機紙,沒想到對方法力強大,盡然能隔空控製貧道,任憑貧道使勁渾身法力抗鬥,但還是於事無補。”
此刻,祝遠山正在場中挨個排查可疑人物。轟隆隆的幾聲,又死了幾個道士,這次死的有上清派的人。眾道士一恐懼,都慌張得四處亂跑。而越是亂跑的人越是被雷劈。
祝遠山大喊:“不要亂跑,全部原地不要動。”
玄陽道人本想等待查明搗亂法場的人再去破天機,看來是來不及了。他嗖的一躍,想去抓住天機紙,卻被羽彭道士躍身將他拉住。
“師兄可別多事,要破也得武當的人來破,是他們發起的道場。”羽彭道。
虛緣道人一聽,惡聲道:“你玉泉派還有沒有良心,我師兄都快不行了,還想讓他挨雷電劈,永不超生嗎?”
祝遠山排查半天,一無所獲,聽羽彭道士一說,也跟著說道:“有什麼不可以,反正事是你們武當搞出來的,再說虛靜道人也快死了,不如就讓他來破。”
此時,天空天色變得更加惡劣,烏雲乍起,雷聲滾滾,整個一晴朗的天,突然變得黑暗起來。天師抬頭一看,大驚,他知道最後的劫數馬上來臨。忽然卸下桃符劍,扔給龍虎山的一個道士,道:“張林,把桃符劍帶回龍虎山。”話音剛落就飛去奪天機紙。
玄陽道人縱身躍起,道:“天師還要主持天下大道,讓我來。”說話間已經和天師交上幾手。二人就為爭著下地獄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