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帶著溫暖的光芒再一次來到這個世界,鳥兒在古堡旁邊嘰喳叫著。
是個美好的一天。
唐瀟睡得很晚,起的很早。
他陪了杜伊到淩晨三點多,最後兩人也不說話,就肩並肩坐著,杜伊溫柔的把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直到睡著。
所以她意識中唐瀟一直在身邊,並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唐瀟睡了兩個小時六點起床在古堡的草地上跑步鍛煉。
以古堡為核心,前後大概150畝的土地和綠地都歸古堡所有。
所以20萬歐的價格,基本上比直接繼承還要便宜了,老伯爵根本不是賣的。
何況那20萬歐元他一分不剩的全部捐給了巴黎兒童紅十字基金。
用來救助那些得了重病而無力救治的孩子。
唐瀟足足跑了1個半小時,勻速,同樣步伐同樣速率同樣速度,這是基本功。
部隊裏的基本功。
此刻他正躺在草地上,這裏是法國南部。
法國本來也沒多大。
即便是南部距離巴黎也沒多遠,有自己專車很快很近。
火車反而會慢一些。
這樣的距離和時間對於華府國出來的人,根本不值一提,在華府國怕是連一個市區都沒出呢。出市區在法國就意味著出國了。
國土疆界不同而已。
突然管家慌慌張張的向著唐瀟的方向跑了過來,“醫生……救命……救命……”
“主人昏迷了……救命……醫生……”
唐瀟起初並不在意,還是優哉遊哉的,但是立刻意識到不對,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獵豹一樣跑進古堡。
果然賽奧斯蒼白臉龐,牙關緊咬,四肢抽搐,人卻昏迷不醒,倒在餐廳的地毯上。
四周圍著幾個仆人,驚慌失措。
仆人們對於新主人的身體和病情並不了解,唯一知道一些內情的就是管家。
唐瀟蹲下身子馬上給她做了個緊急檢查。
該死。
是藥物中毒。
不是他給她喝的藥酒中毒,而是她自己吃的維生素跟早晨吃的食物中毒。
這是極其微小的細節,這種中毒的幾率很小,不到萬分之一。可是會隨著賽奧斯病情進入不同階段而變化。
也就是說她昨天這麼遲沒問題,今天就會有問題,今天有問題明天也許就沒問題了。
是一個循環。
要預防的難度很大,除非隻固定一兩種食物或者靠葡萄糖維持生命體征。
但這不是唐瀟的治療方法,唐瀟尤其是用中醫中藥給人治病的時候從來不會規定病人的飲食,限製飲食的醫生都是庸醫。
這是他的原則。
現在出事了。
責任不在他。
但是他的表情還是有些凝重,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洗胃,但是洗胃還得折騰去醫院,賽奧斯這樣的名人會引起很大的社會轟動。
他不要她這樣,不要她被各路八卦媒體整天堵住病房當成大熊貓拍來拍去。
對於他很簡單。
他抬手輕輕的將她抱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平放在床上。
然後淨手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