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暗香被換了，被換成了什麼？
杜伊並不是真的發病而是因為被深度催眠，變成了植物人狀態。
此刻的她已經被放到白色的病床上。
白色的床單映襯得她的臉龐更加蒼白。
但是她依然是美的。
“假死狀態你確定你的湯藥仍然能夠正常被攝入吸收？”方雪的第二個問題。
誰知唐瀟卻笑了，“誰告訴你我要在她假死狀態下治療了？”
方雪一愣，“那……難道你想讓她自己再蘇醒過來？然後就相當於一次深度藥物治療？因為她的身體仍然具備一定的隱藏的抗菌和殺菌能力？”
“等等，難道你說的僅剩下的治療方法就是這種循環死亡治療？用麝香讓其進入假死狀態，然後再讓她自主蘇醒，然後再次讓她進入假死，再次自主蘇醒，如此循環七次，在一個月時間內。”
“你根本就沒想過給杜伊用藥配藥，龍須和天白黑角根本隻是你用來哄騙她的精神慰問品。”
“所以你叫我來做看護，跟你輪流值班，因為在杜伊有任何一點蘇醒征兆的時候必須立刻幫她按摩針刺促進她徹底蘇醒，清醒，一旦耽誤了最佳時機那麼她就永遠醒不了了。而這個最佳時機一般隻在三分鍾後之內。”
“這樣你一個人無論如何都無法保證全神貫注。好吧，我值夜班你白班，就這麼定了，因為我白天要出去好好享受一下法國南部的自由和美妙氣息。”
唐瀟的笑容安靜而幹淨，“看，你雖然愚笨了點，但是總還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以後發現事情的真相的。”
“值班不是雙班而是四班，每次6個小時，多了精力就差了。你說了，杜伊自主蘇醒的最佳促進時機一般隻在三分鍾之內，可能是眨了眨眼睛，可能是動了動手指，或者是呼吸稍微加重，又或者是輕聲咳嗽。”
“四班穿插，從現在開始。”
他早就有計劃，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是方雪的話還沒說完，“要是杜伊不能在未來四個小時內自主蘇醒呢？你要用什麼辦法？針刺麼？那風險極大，很可能她真的變成植物人了。”
“對於杜伊來說，對於你來說，她要麼完全恢複健康，要麼就死去，成為植物人，誰都無法忍受。成為植物人代表你要親手終結她的生命。”
“你可以做到，但是恐怕會成為這輩子最大的噩夢和陰影。”
“你一點都不擔心？”
“剛才杜伊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已經沒了求生的意誌。”
“是你親手扼殺的。”
最後的談話，兩人最後的談話，方雪在門外聽得清楚。
她的耳力和目力很好。
唐瀟抬眼看向那個寬大奢華的伯爵椅，走過去，緩緩坐下，看向窗外，看向剛才杜伊看向的方向，淡淡回道。
“她坐在這裏會看到什麼？”
方雪一愣，立刻走過去站在椅子背後看去，她一下子愣住，因為草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擺上了一個白色的桌子，放著白色的椅子。
上麵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香檳，旁邊坐著賽奧斯，旁邊幾條黑色獵狗自由的飛奔著。
她不得不服氣，杜伊最後看到的是生的幸福，而不是死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