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醫生則不會，他更像是天上的一顆流星，絢爛的一閃而過，他跟梅德爾德瓦圖爾完全不是一類人，他過的更加單純和自我。
方雪當然也沒閑著，她被請來一起看資料一起分析，因為資料很多醫生一個人很難短時間內看完，所以有個幫手當然更好。
方雪卻有點顫顫兢兢，如果醫生仍然是像以前那樣對她冷淡冷漠她反而放心安心，突然對她有點好了，突然有點承認她了，突然似乎真的接受她了她反而會緊張會懷疑。
因為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她決定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醫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看完了一大段資料以後才看了她一眼，停下，“a、b和c。”
他的回答很簡單也很奇怪不過方雪卻一下子就聽懂了，是真的完全聽懂了，她笑了，“你說的是原本你準備的是a計劃和b計劃，但是現在用的是c計劃，而c計劃很明顯就是利用眼前梅德爾德瓦圖爾的計劃，那麼之前的計劃都可以拋棄放下。”
“最重要的是你的a計劃當中有劉淼b計劃當中有杜伊，現在c計劃隻有有我，對麼？”
醫生微微點頭，“你至少還不算太笨，你就是c計劃，不是那個老家夥。”
方雪疑惑的看著他咬了咬牙，“是啊，沒錯，相對劉淼和杜伊你更能眼睛不眨的利用我犧牲我，她們一個是你的妻子一個是你的初戀情人，我什麼都不是。”
醫生冷哼一聲，“那你甘心被我利用麼？”
冷酷冷漠冷血的極端表現，那個醫生又回來了，方雪笑了，“被你利用？相互利用而已，沒什麼不可以的，我這一生已經平平淡淡的苟活了二十幾年，以後的日子我要幹一番大事要活的轟轟烈烈，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麼？”
這次方雪不是故意尋找和掌握主動權而是說的真心話，她可以這樣跟醫生交流，“那麼我們就從老瓦圖爾和雪山之門以及魔曲之圖開始，一條道走到黑。”
這條路是新發現的，然而這條路是最簡單最迅捷最好走的，而這條路的基礎是兩組相互利用，醫生與梅德爾德瓦圖爾的相互利用，醫生與方雪的相互利用。
而相互利用就是江湖。
天地包羅萬象。人與人、人與物、物與物、形態各異，千姿萬態。
其中，莫過於“人”這個物種有著上下五千年的曆史，是最難懂、最莫測的品種了。
人從一出身開始，都是群居動物，隻要有人在的地方，仿佛都有矛盾、比較、利益、勾心鬥角，有些人說：“沒辦法，我們生在這個世道，還沒準備好，出門便已是江湖。”
但關於江湖到底是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
有人說：江湖是利益的攪拌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背後更直接的表達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樣的江湖，是現世的江湖，說白了就是我們身處的社會。
而武俠世界中的江湖，更偏離於政府製度管轄之外，是遊離於社會規範之外自然行成行為規範的群體關係的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