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1 / 2)

櫻花林裏,諸葛卿燁淩厲而又複雜的眼神望向麵前那個看似純真可愛的女孩。嘴角永遠不變的笑,此刻變得苦澀。但很快,又彎成嘲諷的弧度。

而那個女孩,隻是靜靜的和諸葛卿燁對視著。閃亮的大眼裏,看不出一絲情緒。陽光透過粉嫩的櫻花花瓣照在她的睫毛上,投下一片細碎的陰影,更襯得那雙眸子更加深不可測。

諸葛卿燁輕笑,笑的風華絕代。和以前隻掛在嘴角的笑不同。笑的那樣瘋狂,那樣邪肆,略帶沙啞的笑聲久久不願散去。似乎在發泄,發泄著所有不滿,又像在嘲諷,嘲諷人們的愚蠢。但那笑,讓人心疼。

無力的跌坐在地上,諸葛卿燁緊咬著嘴唇,玫瑰般的紅唇,讓血肆意的渲染。美麗的鳳眼裏,一絲陰狠閃過。那樣恐怖。那個女生垂下眼簾,決絕的轉身,風吹起她白色的裙子。美得如翩飛的蝴蝶。

櫻花瓣,灑灑洋洋的落下。落在了卿燁的眼瞼上,遮蓋了最後一縷陽光。那雙美得不可思議的鳳眼靜靜的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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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籠罩了這個繁華似錦的城市,這個燈紅酒綠的城市。

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裏,傳出女人驚恐的尖叫,但卻被汽車張狂的喧囂和人們說笑的聲音淹沒,甚至沒一個人注意到。

妖異的血,染紅了白色的連衣裙。一雙大眼睛,睜得如銅鈴般大。盛著滿滿的驚恐。而且早已失去了光彩,變得暗淡無光。依舊高挺的俏鼻,櫻桃小嘴微微張開,似乎想述說什麼。但,沒人聽得見,也不可能知道她到底要講什麼。

天月賓館,24樓。

諸葛卿燁輕輕晃動著杯中妖豔如血的葡萄酒。嘴角依舊是魅惑的弧度。一身紫色絲絨浴袍的她就那樣靜靜的坐在落地窗邊。望著那五彩的霓虹。高貴而慵懶,同時,帶著嗜血。不經意間,那濃烈的殺意和恨意就那樣顯露出來。而當事人,似乎並沒察覺。

......

透明的玻璃杯,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尖銳的聲音令人耳膜刺痛。紅色的葡萄酒汁在名貴的羊毛地毯上蔓延,蔓延......諸葛卿燁緩緩倒下。鳳眸半眯,幽深的如墨汁。讓人看不透,猜不著。嘴角,掛著詭異的笑。不知為何,明明麵向落地窗的她,此時竟然麵朝門口。望著那絕美容顏上的笑容,門口的男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如此詭異的笑容。好似早已料到了一切,又好似一個詛咒,以生命為代價立下的詛咒。

丟下手裏的槍,男人慌不擇路的向電梯衝去。

卻不曾想,撞到了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那男子悄聲無息的倒下。太陽穴上,一個窟窿正往外湧著血。小巧的黑色手槍在手中轉了幾轉,女子把手槍插入黑色的長筒靴。黑色的風衣一直垂到膝蓋下方。黑色和黑色的融合。毫無破綻。

走到諸葛卿燁的門前,女子望著諸葛卿燁的笑,微皺眉。走進去,抱起卿燁已開始變得冰涼的身體走進了天月賓館那許久不用的,漆黑的樓梯。黑色融進了黑色。但諸葛卿燁未被遮擋住的腳卻露了出來。那樣詭異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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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粉色的紗幔便映入眼簾。呆了一會兒,嘴角重新掛上了邪笑。看來,這場遊戲結束了。隻不過,好像誰也沒贏。

坐起身,諸葛卿燁靜靜的打量著這個古色古香的屋子。作為一位骨灰級腐女,穿越的小說當然看得多了。雖然永遠是耽美的。但好歹,穿越的情況也不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