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那人又道:“在下連趕一天一夜的路,特意來見夫人,夫人難道打算讓我就這樣站在外麵?”
竹娘歎了口氣,咬了咬嘴唇道:“莊主請進來吧!”
“吱呀”
那人輕輕推門走了進來,看他差不多四十來歲,身穿一件青色的袍子,身材高挑,膚色如少女般白皙,隻是他剛才自稱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一身衣服整潔無比不說,臉上沒有一點灰塵,就連頭發都束的極為整齊,絲毫看不出長途跋涉過的那種風塵仆仆!
竹娘起身走到那人跟前微微欠身道:“莊主星夜前來,妾身受寵若驚了!”
那人輕輕的抓起竹娘的玉手道:“那****不辭而別,此後我魂牽夢縈,然差人來請,不想你竟拒絕,無奈,我隻有親自來了!”
竹娘掙脫開來道:“我的意思早已對莊主言明,莊主又何必如此相逼呢!”
那人一揮長袖傲然道:“你四處賣藝無非也就是為了那黃白之物,隻要你點一下頭,無論要多少,我丁暮然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竹娘眼中閃出一絲憤怒,冷冷的道:“莊主富甲一方,錦衣玉食,妾身實在是高攀不起!”
丁暮然剛想說話,杜楓突然站起身道:“丁莊主雖然富甲一方,但是也該知道這世上還是有錢也不能辦到的事情!”
丁暮然轉頭看了杜楓一眼道:“我猜你就是那個冰玄宗的弟子吧!”
杜楓笑了笑沒有說話。
丁暮然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向杜楓丟了過去!
杜楓接過一看,是一麵銅質的小牌子,上麵刻著一個“令”字,周邊還繞著一圈鳳凰的圖案!
“看仔細了,這可是你們冰玄宗的令牌,數年前李鬆鶴長老親自送給我的!”
杜楓把令牌轉了幾個圈,又丟了回去,慢悠悠的道:“這令牌它認識我,但我不認識它,還有,我也不認識更沒聽說過什麼李鬆鶴,李鬆鳥的!”
丁暮然愣了一下道:“如此說來那就好辦了!”
話音剛落,丁暮然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右手一揮,聚起淺淺的青色光芒,速度極快的向杜楓胸口抓去!
看這一擊的的速度跟力道,丁暮然起碼有著融合期的實力修為,杜楓在這一擊下竟然全無招架之力!
竹娘一個箭步擋在了杜楓身前道:“以莊主今日的修為,竟然欺負一個毛頭小子,若是傳了出去恐要遭人恥笑吧!”
丁暮然看了竹娘一眼,緩緩放下手掌,臉色緩和了許多:“那就看在夫人的份上,暫且繞過,你出去吧!”
杜楓想要說什麼,竹娘使了使眼色,杜楓看了丁暮然一眼憤憤的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杜楓翻來覆去了半宿也沒睡著,好在竹娘那邊也沒傳出什麼動靜來,一直到五更才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杜楓鯉魚打挺的起身下床,胡亂的擦了把臉就直奔竹娘處而去。
剛到門口,杜楓就碰到了那個叫瓶兒的丫鬟正端著一碗白粥給竹娘送去。
房間裏沒有丁暮然,隻看到竹娘正輕輕的擦拭著那把赤紅色的瑤琴!
杜楓幹咳了一聲道:“夫人昨晚可還安好?”
竹娘抬頭看了杜楓一眼微微笑道:“妾身當然安好,讓公子擔心了!”
杜楓笑著撓了撓頭,突然道:“那丁暮然就這麼走了?”
竹娘神情隨即黯然道:“他那麼老遠的追過來,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
杜楓驚道:“你該不會是答應跟他走了吧?”
竹娘玉指撥弄著一根琴弦道:“那倒沒有,隻不過我要在這開陽城停留一段時間了!”
“怎麼說?”
竹娘轉身走到窗前看著街上的人流道:“我不肯隨他去,他也不肯放我走,暫時我也隻能留在這裏了!”
杜楓的心情有些鬱悶,按理說他今天也該離開了,但是看到竹娘這個樣子,實在不忍離開!
慢悠悠的走下樓,打算出去散散心,杜楓剛走到門口就愣住了,昨日那個冰玄宗的弟子居然正站在街上遠遠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