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民房,老式的英式建築,陳舊的設施,估計原來的主人是個有錢的人,可以從房子裏的一些裝修隱約看出還未陳舊時候的華麗,可惜現在隻剩下一些暈黃老舊的家具以及一個垂垂老矣的房東。
蘇玵□□著身體從簡陋的有些肮髒的衛生間洗完澡出來,拿了閣在門外的幹毛巾擦拭著頭發。本來應該聯係完自己的人手後讓易籽送他回到失事地點的蘇玵此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因為在他和易籽描述完他的飛機迫降地點後,發現原來他們撤離的方向竟然背向而行了,也就是說如果現在他要重新回到那個失事地點就要重新穿越那個哥薩克的據點,而作為剛剛在那個地頭放了一把火的易籽來說,那個地方實在不適合她帶著一個受傷且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再次冒險的地方,當然蘇玵自己是不這麼想的,不過在易籽提出另外一個方案後,相較於前者安全許多的方案,讓蘇玵也沒有理由去反對。易籽的意思是她帶著蘇玵去首都佛裏敦,那裏她有熟人可以送他離開這裏,到埃及去,從埃及他可以轉機回去中國。
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個老舊的民房裏——因為易籽說這裏是他們啟程去往佛裏敦最安全的補給點。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蘇玵放下毛巾。易籽離開去采買東西前有和他交代過敲門的頻率,陌生人不許開門的告誡就把他當個孩子一樣,但此刻響起不是易籽的敲門聲卻讓蘇玵緊張了起來。不是他膽小,實在是在這樣一個混亂之地,任何掉以輕心的舉動都是一種危機。
蘇玵小心的拾起易籽走前丟給他防身用的□□——一把輕巧的勃朗寧。其實蘇玵是比較垂涎易籽從不離身的那把巴雷特,不過14公斤的槍身重量加上120厘米以上的□□身,最為對於兵器隻是紙上談兵級別的自己,蘇玵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乖乖看著。
蘇玵小心的掩近房門,左手輕輕握住門把。老式的英式房門可沒有什麼貓眼之類的設施。
“叩叩叩!”敲門聲還在繼續,不過重了些許。隨後傳來一個聲音。
“yeaz,我知道你在,是我啦,開門。”
蘇玵差異,聽起來是個很年輕的男人,語調雀躍帶著軟軟的尾音不怎麼準確的咬著易籽的名字。短短的幾天時間幾乎顛覆了蘇玵的世界觀,現在仍在亂地的自己,隔著門和門外一個語氣裏透著抹天真的男人或者說男孩對峙,讓蘇玵覺得亂不真實一把。
蘇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回應,易籽說過除了她回來,誰也不要開門。但門外的人聽語氣似乎又和易籽熟識。最後蘇玵決定靜觀其變,是朋友,總不會破門而入,是歹人,那麼自己就在門後戒備著。
“yeaz?難道真不在?”門外是哪個男人自言自語的聲音,敲門聲又響了幾下,片刻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蘇玵吐出口氣,終於放心了。看看手裏的□□,放到了一邊,將自己之前脫下的衣服迅速套回身上,小心避開自己頭上和手臂上被重新包紮過的傷口,然後將□□插在了腰上。
蘇玵在門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打算就這樣等易籽回來。
不久之後,門外突然傳來之前那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