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rty
場地中央,易籽站姿看似隨意,踩著丁字,左手放空,右手反手握著一把匕首,不是她慣用的巴克馬斯。對麵的達坦戒備的的盯著她,手上同樣反手握一把短刀。
“這是幹什麼,那女人身上還有傷!”蘇玵皺眉,那麼長一條傷口,昨天才裂開今天還要和人打架,她真當自己身上的肉不是人肉啊。
手臂上一緊,正要衝出去的身體被扯了回來,蘇玵回頭,果然是安爸。
“別衝動,這是傳統,狂狼的傳統。被人動了老婆,狂狼人自然有自己一套法則去懲戒,來,我們靠過去點看。”安爸一邊微笑著講解,一邊握著蘇玵的手臂靠近包圍圈中空著的那條小道。
蘇玵方才覺得安爸笑容裏帶點冷意,就發現自己手臂被握住的地方一痛,人就不由自主的跟著走了過去。蘇玵心下一驚,他可以感覺到安爸握著他的手並不用力,但是卻讓他半邊身體發麻,腳步不由自主的跟上。
蘇玵不敢發出聲音,身邊每個看到安爸的人都帶著尊敬的神情,而唯一他熟悉的人此刻正在台上無暇他顧。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似乎被蘇玵有些發青的臉色弄的笑起來,安爸並不像平時那樣笑李帶著冷意,說道。“你看,之前找你麻煩的達坦,小易這是為你出頭呢,也是她對你身份的公告。兩個都是狂狼獨擋一麵的大將呢,難得可以見到他們一鬥。”
蘇玵摸不準安爸幾句話的意思,但他知道他現在最好老實的在一邊觀戰,而且安爸此刻還沒放開他的手臂。
台上的情形在他們這幾步之間已經有了變化,易籽已經和達坦進行了一次對抗,同樣的角度,同樣的攻勢,匕首和短刀相擊時刺耳的摩擦聲讓蘇玵頭皮發麻。他知道,這隻是試探,對彼此力道和武器的一種適應。
然後是連續的撞擊,身體與身體,匕首與短刀,進攻和格擋。看得蘇玵目不暇給,憂心忡忡。
“怎麼樣才能讓他們停下來?”蘇玵發現那女人軍綠色的迷彩服下腹那裏出現了不一樣的顏色,明白剛剛重新包紮的傷口估計又裂了。說不上來是惱怒還是心疼,總之蘇玵覺得自己很不好受。想著目前當務之急是讓他們停下來。他轉而向安爸問道。他既然是易籽的老師,而邊上人各種恭敬的態度,讓蘇玵明白安爸身份上的特殊,對此他曾詢問過蘭,但蘭說他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因此他想安爸或許有辦法阻止。
“不行哦,傳統是不能破壞的。小易想幫你立足,那麼自然要辛苦些。”安爸淡淡的說道,這次卻沒有露出總讓蘇玵心驚的笑容。
“立足?”蘇玵驚訝,然後轉頭看向台上的女人,此刻她正阻下達坦的一波攻擊,反身就要攻擊,那一下刁鑽的角度和大幅度的反身扭腰讓蘇玵直皺眉頭。
“可我,並不可能留下。她為什麼要給我立足”蘇玵這句話轉向安爸而問,但聲音卻輕的連自己也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