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淺笑,清淡如泉的嗓音緩緩響起,“你還是叫我崠蓮吧,除家人外我不習慣別人喚我單名。”
溫柔的淺笑僵硬在臉上,眼底是不敢相信的錯愕,望著麵前依舊笑得雲淡風輕的淡雅容顏,想要質問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都化作委屈的點頭,垂下的手卻是用力的緊握,埋首的瞬間,陰沉一閃而過。
見她點頭,楚崠蓮徑直越過她,往自己的車走去,見他要離開,顧不上剛才的挫敗,慌忙追了上去,急急問道:“崠蓮,你不找小嵐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她的?”不答反問,言辭間是少見的犀利,雍容清雅的俊容上也會少見的冷冽,睿目微微眯起透著一絲淩厲。
溫默盈被他問得一愣,心知說漏嘴了,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驚慌在那張柔媚的臉上也隻是轉眼的瞬間,“剛才想起,你才回A市,應該沒什麼人,而且正好小嵐又住在這裏,而她不是還是你的導遊嗎?我就大膽猜測了。而且剛才我也看到了小嵐和子墨……”溫默盈說的輕快,可雙眸根本就不敢那雙清冷的睿目,心虛的別開。
好在楚崠蓮並沒有追究,隻是靜靜的看了她一會,才又道:“本來想找她跟溫叔叔中午一起吃飯的。”隨性的聳肩,對於看著她跟陸子墨的離開隻字不提。
“那你現在?”有些想問你接下來還去吃飯嗎?可在那雙清澈淡雅的睿目下欲言又止。
“跟溫叔叔約好了。”意思也就是就算沒有溫嵐他也是要去的。
溫潤俊顏上是爾雅的淺笑,薔薇色的唇瓣微勾,眼底深邃一閃而過,“你要不要一起?”還在糾結用什麼法子可以讓他帶上自己,沒想到他主動提起,溫默盈一愣之後,歡快的點頭,跟著上了他的車。
而在希爾頓的溫嵐,才坐下來,對麵的陸子墨便厲聲反問,“你要怎麼樣才可以放手?”
有些反應不及對方突然的體溫,瞪大著雙眸,像是看怪物一般,眼底的困惑一覽無餘。
可是這樣的溫嵐在陸子墨眼底隻是認為她又是在假裝,冷硬的俊顏上染上不耐和厲色,“你要怎麼才可以不糾纏楚崠蓮,將他還給默盈?”按捺著慍怒,沉聲再次詢問。
臉色蒼白得嚇人,心很痛,可她卻隻想放聲大笑,“陸子墨,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糾纏楚崠蓮了?你又憑什麼讓我將他還給溫默盈?”譏諷的揚起唇角,“陸子墨,就算我跟楚崠蓮有什麼,你也沒資格在這裏讓我還給她,據我所知,所謂的未婚妻也隻是你們的自以為是。”毫不留情的反駁,一連兩個的反問,讓言辭犀利的陸子墨無言以對,隻能慍色的瞪著她。
明明很痛,可偏偏要故作無所謂,垂在桌下的手都快被她扣進掌心裏都不覺得疼。
“溫嵐,不要用你的伶牙俐齒來敷衍,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不無理取鬧?”陸子墨緊蹙的眉宇,緊抿的薄唇無一不顯示他此刻的憤怒,淩厲的眼神,好像她就是一個得不到糖的孩子在無理取鬧。
這一次,溫嵐發現她就連笑都變得困難,“陸子墨,溫默盈在你那裏是塊寶,你憑什麼認定在楚崠蓮那裏她也是?”諷刺的勾唇,“說不定,溫默盈在他那裏什麼也不是,而我溫嵐才是那塊珍寶,不然那天那樣的場合他又怎麼選我而不選她?”自信的昂首,並不是每一次她都要被數落的一錢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