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按耐不住,溫靜沫想要解釋,可在母親的示意下還是乖乖閉嘴,擔憂的身子往後側了側,不敢直視溫凱瞪視過來的雙眼。
“你是說小嵐臉上的傷是靜默或者默盈做的?”譏諷的輕笑,張雅茹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輕蔑的掃過溫嵐。
“你的這個乖女兒,平日生活不知檢點,自甘墮落,不知道認識些什麼人,經常性晚上都不回家,誰知道她得罪了什麼人,才受到這樣的教訓,自己惹的麻煩還想壓在親人的身上,你這個寶貝女兒我是沒能力教,你自己教吧。默盈、靜默跟媽到書房去。”
說完也不看溫凱那難看的臉色,就要離開。
“今天這件事不說清楚之前誰也不能離開。”沉聲一嗬,大掌用力的拍在沙發臂上,悶聲一響,眉宇緊蹙,森寒的眸光掃過眾人,就連張雅茹也被嚇了一跳。
張雅茹麵色也異常的難看,轉身瞪向溫凱,不悅的低吼,“溫凱,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你自己的女兒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你拿靜沫她們出什麼氣,她自己都不願意開口,不就是心虛,有本事你好好管教你這個女兒啊!”
修長尖銳的利指指向僵硬著身軀的溫嵐,毫不留情的譏諷,“她小學考試就舞弊,初中不學好竟跟一些小太妹混,還早戀,到了高中更是學會了偷東西,經常性曠課,要不是校長知道她是你溫凱的女兒,你以為她還能如願的考上一個二流的大學,混到畢業。”
“你這個女兒不學無術,一事無成,不知道得罪什麼人遭了報應,不敢跟你說,這幾天也不回家,你不去管教管教,反倒過來責怪默盈她們,我看你是當市長當出毛病了,是非不分了。”
溫凱被張雅茹生生噎得說不出話來,有些無奈卻又心疼的看著溫嵐,隻能不斷的喘氣,眼底是冒星的火光,身側的雙手用力握緊,臉色陰鷙的可怕。
起先溫靜沫還有些害怕,可看到媽媽把爸爸說得無法反駁,心底又有些雀躍了,挑釁的看了眼猶如死屍的溫嵐一眼,勝利的揚起唇角。
“三個孩子都是我教的,默盈和靜沫都是國外名牌大學,是A市家喻戶曉的名媛,可她呢?除了給溫家丟臉還會什麼?”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惡,就好像她是溫家的千古罪人般,恨不得她立刻死去。
張雅茹每說一條,溫嵐的臉色就白一分,到最後近乎死灰色,長長睫羽輕顫,仔細望去你會發現眼底不是被數落的難堪,而是致命的絕望。
抓著包包的手用力的握緊,蒼白的唇瓣緊抿,就算置身冰窖也不想泄露出一聲難過的嗚咽,也不想讓她們看到自己一點點的脆弱。屹立的身姿就是那長於懸崖邊的鬆樹,桀驁而倔強。
但是她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恨,才可以讓她那麼無情的鞭撻自己!
“夠了!小嵐為什麼這樣,你比我清楚,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怒聲一吼,溫凱失望的看著與自己結發幾十年的妻子,怎麼也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用詞犀利毒辣的女人,會是那個溫婉優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