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勾唇,溫嵐知道她必須站在這裏等著那些人層層來過,突然,有些後悔剛才怎麼就沒聽他的留在上麵。
望著再次被圍住的那一家三口,雷少臣很君亦軒悄然的退了退。
唇角都是愉悅的弧度,兩人從身邊經過的侍應生的托盤中端過一杯香檳,這才朝著人比較稀少的地方走去,隻是才一轉身,那熟悉的反複印刻在心底的冷豔身影從眼底拂過。
雷少臣渾身一怔,雙目裏突然多了一抹驚慌,四處尋找著那熟悉的身影,甚至就連酒撒了出來都不曾發覺,驚慌失措的模樣讓君亦軒眸色一凜,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什麼也沒有。
是什麼讓淡然冷靜的他竟然露出怎樣驚恐的眼神,尤其是眼底那抹不可忽視的痛,明明拚命的壓抑著,可他就是感覺得到此刻的他似乎痛徹心扉。
在苦尋無果的之後,雷少臣微微垂眸,一口將杯中的液體的飲盡,無視君亦軒擔憂的眸色,轉身朝著露天陽台走去,隔絕了身後一切的熱鬧紛呈,心底卻仿佛被人在一刀一刀的淩遲。
舒緩的音樂已經進不了他的耳,腦海裏回響的都是那一聲聲快樂的,“我們有孩子了。”
還有自己冷酷無情的話語。
“打掉。”
“為什麼?”
“我不需要孩子。”
“你恨你,我恨你……”
剛才的那抹身影是她嗎?之後盡管他苦苦尋覓了幾年,卻杳無音訊,就算自己費盡了辦法也一無所獲。
可剛才,那身影跟她那麼的相似,是不是她?
可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恐怕早已經恨不得自己快點死去。
或許恨可以讓她生活的更好!
望著那背對著自己的身影,轉身離開時那仿佛快被痛苦淹沒的神情,君亦軒低低的一歎,並沒有跟著過去,此刻他需要的或許隻是一個人的空間。
宴會還在繼續,可空間卻像是無形的被分割成了兩部分,一斷歡喜一端憂傷。
而君亦軒也沒有離開,隻是站在距離陽台不遠處,阻隔了任何借機想要靠近的人,不讓他們去打擾他。
少臣在他們中間年年齡是最大的,也是最照顧他們的。
而這些年他們都知道他心裏有事,隻是不說而他們也不曾追問,誰心裏沒個秘密。
可是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毫無遮掩的露出那樣痛苦的神情。
低低歎息,仰頭一口將杯中的酒喝盡,再次端起了麵前的一杯……
宴會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還是因為顧慮孩子而提前結束。
看著陸續道別離開的人,溫嵐感覺嘴角都快笑僵硬了,接過孩子,依靠在楚崠蓮的懷裏,輕皺的眉宇,在觸及孩子可愛的睡顏時而悄然舒展,柔柔的在他額前印上一吻,滿心的疼愛。
“很累?”疼惜的話語在耳邊低低響起,轉眸對上他心疼的眸色,心底猝然一軟,搖了搖頭,隻是依賴的在他懷中噌了蹭。
溫嵐不知她隻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舉動就已經讓楚崠蓮的呼吸瞬間變得炙熱,摟著她的手,猛然一僵,埋首在她頸間,低低呢喃,“老婆,我好餓!”魅雅的嗓音透著蠱惑,暮然,溫嵐的麵色一紅,明白他所說的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