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時間讓她學會了隱忍,就算是被刀子一刀一刀割在身上她都可以不輕吟一聲,可是現在她好想好想大哭一場!
哭有時候是最好的發泄方式,可她已經沒了資格!
第二天雷少臣佯裝醫生所說的那樣醒過來。
睜開眼看到的是熟悉的一片白色,可那輕微的女性香甜的氣息還是未能逃過他敏銳的嗅覺,微微側頭,看到的就是一抹冷豔哀傷的身影屹立在窗邊,一襲黑色的女性襯衣,黑色長褲,將整個人承托的更加欣長曼妙。
不用看,單是那熟悉的氣息雷少臣就知道她是誰。
隻不過今天的她看著似乎站的有些不穩,仿佛很虛弱一樣。
她昨天離開之後去見了宮崎正天,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看來那麼的無力和虛弱?
像是有著心靈感應,一直望著窗外出神的宮琉璃悠然轉身,正好對上雷少臣擔憂的目光。
眼底毫不掩飾的擔憂令她心房一顫,腳步頓了頓,這才朝著他走去。
站在床沿,看著他毫無血色的麵容,“怎麼樣?哪裏痛?我無給你叫醫生?”
拉住她想要離開的手,含笑著搖頭,“我沒事,不用叫,在這裏陪陪我!”
依言,宮琉璃搬來椅子在他身邊坐下,手沒有掙脫,由著他握著,沒有任何情緒的眸子淡淡的對上他心疼的雙目,“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她的臉色雖然一直都不怎麼好,可沒有今天的差,比他這個車禍傷員的還要難看。
搖了搖頭,對於他不自禁吐露的擔憂,冰冷的心似乎漸漸有了溫度,情不自禁的被握著的手反手握住了他,指腹還在他的手背輕輕摩挲,就連唇角都努力的揚起了一絲弧度。
隻是這笑卻讓雷少臣覺得異常的難看。
“笑不出來就不要笑。在我麵前不用勉強自己。”
多麼熟悉的話,當初他也是這麼跟自己說的,“想哭就哭,在我麵前不用委屈自己”隻是現在她還有這個資格嗎?
沒有像以前那般聽到這句話後的撒嬌和感動,隻是將唇角苦澀的笑收斂,安靜的陪著他。
直到君亦軒個采薇來了,都不曾鬆開彼此。
或許兩人都在貪戀這一刻的溫馨。
看著那病床上彼此緊握的雙手,君亦軒眸色深了深,拉著采薇的手不由使上了力道,這才滿麵愁容的進來。
望著他那不甚好看的麵色,無力的揚唇,“是不是最後一絲希望都失去了?”
“因為我們的失約,張總不願意繼續貸款給我們。”
就連最後一絲希望都失去了,是不是代表著卓立真的走到了盡頭。
看著以往意氣風發的兩人那難得無力疲憊的麵容,宮琉璃垂下了眼瞼,長長的睫羽擋住了眸底所有流動的情緒仿佛將自己放空,亦或者是想要當自己不存在這樣就可以不用聽到這些讓她難受的話。
默默的聽著他們分析目前卓立的情形,想著可以解決的辦法,但沒有一個是令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