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雨姬小屋”兩年前,隻有20歲剛大學畢業的我,在多次麵試碰壁後就在這個古老城鎮的一個角落租下一個曆史悠久的店麵,開起了一間平凡的小書店——雨姬小屋。
店門口的大門是朱紅色的類似於古代那種上半部分雕花鏤空,下半部分刻著各種圖案的四扇對開門,當時看到這麼曆史悠久的店麵,我吃了一驚,因為它的完美。店內很小,很狹長,長度幾乎是寬度的兩倍。
為了營造氣氛,我特地將書架買成古代的款式,就是那種在每個電視劇中都會在某些富貴人家出現的書架。三個款式一樣的書架靠在三麵牆上,將不同種類的書擺好後,我還順便買了些古玩、植物、筆硯什麼的。嘛,當然,那些古玩都是贗品,像我這種剛出來社會混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錢買真的古玩呢?
書店中間我並沒有擺任何書籍,隻放了一張竹藤編織的圓形桌子和兩把同樣材質的椅子。若是在這竹藤桌上置一壺剛泡成的茶,放兩隻茶杯,混著緩緩彌漫開來的茶香,再看著周圍古色古香的環境,到真有一種穿越古今的韻味。
開張的那一天,我揭下牌匾上的紅布,看著紅實木上黑色的,似乎還散發著墨香的“雨姬小屋”四個飄逸的毛筆字,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甜甜的喜悅,卻為何有一種澀澀的哀傷?嘛,不管怎麼說,我姚雨姬算是正式成為這件小書店的老板娘了,至於以後會怎樣,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很多人都擠進了我的小書店,隻因這種古色古香的店鋪在現代是相當罕見的,而且我這間小屋原本就有百餘年的曆史,給人的感覺自是不同。嘛,可以說,我能買下這間屋子是相當幸運的,幸運到我嚴重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夢。或許,這真的是個夢也說不定……哈哈,開玩笑的。
來我店裏的客人都說我的店設計的很別致,非常佩服我能布置出這麼有味道的地方。因此,他們即使不買書,也會到我店裏坐坐。幾個月下來,我這間小屋的收入不算多,也不算少,出去每個月機會孤兒院的錢,剩下的嘛,養活我自己這麼個孤家寡人的是沒有問題啦。
來過我店裏的客人都喜歡店內的布置,其實,這裏並不是我設計的,我隻是照搬了一個地方而已,一個我夢境裏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見到蘭的地方——上古書屋。
蘭那時就坐在正對著門的那把藤椅裏,穿著藍色的古代女子長裙,靠在椅背上,手中捧著一杯茶,嫋嫋的水汽使她閉著眼的臉看上去朦朦朧朧,顯得十分神秘,但仍是能看出她必有絕色的容貌。
她睜眼見我走進屋內,一點也不吃驚,輕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水汽散去,我這才看清楚她的容貌,卻隻注意到她的那雙眼睛——同我一樣,也是丹鳳眼,藍色的丹鳳眼,比我這雙平凡的丹鳳眼嫵媚不知百倍,眸中似有萬般柔情又似冰冷無情,直逼上我的眼睛——
“我終於等到你了,姬……”
我承認,我並不是一個平凡的人,我除了擁有一雙人們常說的陰陽眼外,我還具有“言”的能力。怎麼解釋呢?就是當我誦讀那些“上古流傳下來”的咒術……嘛,蘭是這麼稱呼那些隻有我和它能看懂的文字,或者說字符更貼切些。那些咒術會在我“言”的能力下成真……
沒錯,蘭是“它”,而不是“她”。蘭隻是一株蘭草,一株生長在幽穀,吸收了萬年日月精華卻被人意外,或許不是意外,而是蓄意帶回上古書屋,成為上古書屋的守護者。它的模樣是那個帶它來這裏,後來又成為它主人的人的模樣。
蘭很愛它的主人,也許說“愛”有些不妥當,但蘭確實很依賴它的主人,那個有一雙藍色丹鳳眼的美麗的女人,所以蘭才會在她突然失蹤後留在上古書屋等待能幫助它完成任務找回主人的人。
但是,這個任務太變態了,比我從小到大看到的那些東西還變態——
每晚誦讀咒術是一個顧客滿足他或她的願望,將他們的笑臉收集在一個沒有表情的木頭麵具上,隻要哪一天麵具笑了那麼蘭的主人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