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這大碑壓在碑下,頂著大碑的戟已被埋入沙漠,在危機片刻,蒙恬化身金傭,用青銅之軀頂著壓下來的大碑,正要掙開大碑的束縛,被一道鬼魅落在大碑上:蒙恬,你們三人就在這安息吧!
大碑在快要掀起時,被鬼陽一腳踩下,大碑平坦在金傭頭頂上,而後慢慢的下沉,三人被這股後起之力掩埋在這片茫茫沙漠中,如泰爾尼克號石沉汪洋大海。
大量的風沙席地而坐,很快,被金傭頂著的大碑消失不見,從遠處看去,根本看不出大碑存在過。
穿著一身黑色旗袍的鬼陽,負手而立的看著這塊“古墓”:兩千多年,你們也應該活夠了。
伸出的手懸在半空中,被這股蠕動的沙塵而停滯不前,呆滯的瞳孔不相信金傭還能活過來,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鬼陽所做的一切前功盡棄。
極大的排斥力推著鬼陽不得不往後挪動,眼巴巴的看著自己,被這股力量往後推移,卻做不出任何動作反應,像是被凍住一般。
剛剛的大碑在這股力量的到來,或隱或現的大碑浮出沙麵,如秋天落下的種子,經過冬季的洗禮,春天用那獨有的溫度,栽培出它們的子孫後代,一道大的影子在此時矗立而起。
“啊……”
金傭長空一吼,大碑瞬間決堤而起,在金傭嘶吼的同時,碎了的大碑成零零碎碎的小石塊定格空中,金傭拿出戟,浮在空中,劃破長空一絕,這些石塊蜂擁而至的砸向鬼陽。
鬼陽還是不能動,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石塊落在身上,自己被數計千萬的石塊砸在身上,一道黑色魅影消失在這片荒漠。
金傭三人,一身沙塵布滿於身,如破舊的石像,一動不動站在這,包裹在金傭身上的沙塵下,散發著金色光芒,像是頒布勝利文書,在鬼陽化作一縷魅影後,這三人卻化作一塵細沙消失於這片荒漠。
四人回到水冥湖冰麵上,剛剛的樹葉青藤停滯了下來,正緩緩的要退回到它們原有的安置所。
鬼陽怎可能就此善罷甘休,金傭站在冰麵上紋絲不動,拿著戟如一座石刻雕像,金黃色的身軀還是那麼的耀眼,片刻,這座石刻雕像,零零碎碎的落下,劃過空氣摩擦出火花,落到冰麵上的同時,這些火花熄滅。
一個個零碎的石塊,在月光修飾下,又變成金黃色的金傭,卻還是一動不動的杵在這。
鬼陽那鬼魅的嘴角一拂邪笑:就算你不死,也將永遠定格於水冥湖。
剛才在荒漠中,金傭耗費最後一口氣,才把這大碑頂起來,一人死好比三人亡。
兩人看著紋絲不動的金傭,心生憎惡,撫摸金傭那石雕般的身軀,凝望天空的月圓,比圓缺更想異國暢遊,說好的永垂不朽,被鬼陽一斬夭折,兩人踩著水冥湖冰麵,如踩著哀愁,寒風凜冽揮舞著高歌,頌吟著細水長流,眼神裏充滿著金傭感而不同的身受。
數千計的青藤,蜉蝣在冰麵上,如一把鋒利的匕首,冷冽的朝兩人襲來,像給這兩人寫下葬書。
隻見冰麵上,幾十隻白熊紛紛而來,凶神惡煞的眼神盯著數千計蜉蝣的青藤,李子蕭坐在“幫主”的後背上,一襲風塵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