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之前使喚副院長的時候趾高氣昂,現在跟換了個人似的。
“師兄,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
師兄連忙點頭:“好好好!”
......這怕不是個zz!
月上中天,所有人都已經安睡,連夜間鳴叫的蟲子都靜靜臥在草叢裏,所有木窗開啟的聲音格外明顯。
封落倏地睜開眼,握上武器悄聲退到床邊,隻見一個小個子身影從狹小的窗縫裏溜進來,左右看了一下就大著膽子往床邊走。
投射在蚊帳上的影子越來越清晰,封落屏住呼吸,驟然出手,泛著冷光的匕首準確無誤架上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來伸蚊帳的手僵在半空,早已經被頸間的冰冷嚇破了膽。
“師兄!師兄,別動手,我是荊州的弟子!”
封落接著月光打量他,年紀不大,穿的是荊州的弟子服,不過她還是沒移開匕首,隻是冷著聲問:“三更半夜你到我這來幹什麼?”
“師兄,你可以先把匕首挪開嗎?我,我害怕。”
“有話快說!”
弟子也知道封落不是個心軟的,心裏萬分後悔為什麼白天就瞎了眼覺得這個長得最好看的心也好呢?
“師兄,你們來這裏是不是接了任務啊?”
見封落不答,弟子咬咬牙,幹脆和盤托出。
“我來這裏就是想讓師兄幫個忙。荊州境內有個池河地區,那裏近段時間發生了怪事。我一個同鄉外出任務路過那個地方莫名其妙受了傷,到現在還沒好。
整個人渾渾噩噩,一天沒有半個時辰的清醒。學院導師區池河探查了一次,損失兩個人之後就再也沒管了。我同鄉的傷也治不好。
既然師兄們從本部過來,那肯定是有大神通的,能不能請師兄幫幫忙,看看我同鄉的傷,要是能治好,我一定為師兄鞠躬盡瘁。”
確定這人沒有威脅之後,封落重新坐回床上,漫不經心把玩著手裏的匕首:“隊伍裏那麼多人,你怎麼就偏偏來找我?
再說了,我要你鞠躬盡瘁有什麼意思,你倒不如再去靈院求上一求。”
那弟子一臉苦相:“要是能求就好了,那兩個導師失蹤之後,學院裏就下了命令,再也不許弟子提這件事情,否則逐出學院,永不錄用。”
封落手裏的動作漸漸停下來,怪不得今天白天打聽的時候個個三緘其口,原來學院裏還有這樣的事情。
弟子見她有動搖的跡象,心裏一喜,再次加了把勁:“我私下去過池河,那邊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實際上處處透著詭異。
要是師兄能幫忙,我願意帶著師兄們去池河。”
就在他緊張忐忑等著封落回複時,封落忽的一挑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那個同鄉......是個女孩子吧?”
弟子一下子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否認,實際上連耳垂都滾燙了。
“師兄不要拿這個打趣我,就說願不願意吧!”
“你倒是膽子大了。”匕首在手上捥了個花,又消失不見,封落打打哈欠,“這事成交了,趕緊走,別打擾我休息。”
“誒誒,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