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擺擺手：“你不用安慰我，我想的開，這麼長時間都過來了，離他死的日子也不遠了。我跟你們說這件事情，隻是不想看著你們跟我兒子一樣年紀輕輕就死在這裏。
要是沒有緊急的事情，你們今天還是離開這個村子吧，另外找個地方落腳去。安全。”
“其實我們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情來的，”賈良才身體前傾問她，“您知不知道池河最近突然死了很多人？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老婦人有些茫然：“其他地方也死人了嗎？這我就不知道了，估計魔鬼也跟其他人做了交易吧。”
跟魔鬼做交易什麼的，也就是他們對無法解釋的現象想出來的說辭，賈良才幾個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就像在西方玄幻世界中，突然有人告訴你看見了中國的僵屍，那肯定是沒有人相信的。
盡管都是超脫科學規律的東西，大家能夠對自己世界騰空飛行，施行魔法習以為常，可是那個世界卻沒有人接受僵屍的存在。
大抵在自己眼裏，從小便存在認知裏的東西就是真實的，而突然出現的生物便是虛假的。
幾人都是修煉者，對這種超出自己認知出現的魔鬼沒有半點要接受的意思，事出蹊蹺的背後，多半就是心懷不軌的人在搞鬼。
這家的另一個主人從外頭進來，見昨天的外來客還在家裏，頓時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
“這天也亮了，你們抓緊時間趕路吧，免得又在這裏停留一宿。”
說完便甩手進屋了，老婦人嗔怪了一句：“糟老頭子！”
“他這人就這樣，麵熱心冷的，就是擔心你們的安全。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們趁早趕路吧。”
這個村莊白天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樣，從老婦人家裏出來之後，幾人決定去那個男人家裏看一看。
就算這件事情跟他們要調查的毫無關係，也至少是隸屬於九州範圍內的殺人事件，本部和荊州都有責任管一管。
那人的家裏很好找，別的房子都是左鄰右舍緊緊挨著的，就這一棟獨門獨戶，旁邊的房子要麼被拆的剩下幾個土胚房，要麼空蕩蕩的沒有人氣。
房子的大門是緊閉著的，賈良才上前一腳，門應聲而開，隻是狹小的空間裏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裏頭雜七雜八沒有的東西倒了一地，賈良才裏裏外外找了一遍，除了滿地的血跡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
“老大，那人成為黑影之後就到山裏去了，這裏肯定沒有什麼線索的。”
“不一定。”展祁兩隻手指在桌上一抹，又撚了撚，“空氣裏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賈良才使勁嗅了嗅，然而除了吸一鼻子灰之外並沒有發現有其他的東西。
展祁瞥了他一眼：“氣味很特殊，玄者是聞不到的。”
“是什麼味道？”
“不清楚，大概是腐屍草一類的，用來保養屍體的。要是沒錢下葬，就會用這種東西保存屍體，直接丟進土裏。”
不過，還有一種用法。
“腐屍草也可以用來煉製人形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