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下的藥可能是一開始就灑在空氣裏的,專攻煉藥的展祁察覺不出來,封落自問也沒有那個本事。
所以她現在也跟其他人一樣渾身無力,玄力更是無法調動,不過還能行動自如是靠著自己意誌力撐著而已。
封落沒有反抗對看押她的人來說可以算是一件十分順心的事情,連帶著對封落的臉色也好看了幾分,將其綁在柱子上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其他欺辱動作。
封落快速打量著這個房間裏的陳設,四壁漆黑,僅僅南牆上端開了一個透光孔,中間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排形狀各異的刀具,在她的對麵還有一個木架。
上頭的血跡發黑凝固,浸染的木頭也散發出一股腥臭味。
很像是刑房或者監牢。
“你們想做什麼?”
那日找到他們的男人拿著鞭子緩步走到她麵前,手柄端挑開她的衣領,在精致白皙的鎖骨上流連幾下,男人發出嘖嘖的驚歎聲。
“真不愧是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少爺,瞧瞧這一身皮嫩的呦,真是讓女子都自愧不如,今天就可惜了了。”
封落稍稍挑眉:“可惜什麼?”
許是封落太過鎮定,男人詫異地看了他好幾眼,目光也帶上了點微不可察的讚賞:“你倒是膽大,可惜就要毀了,不然我還真想關著你玩幾天。”
“原來是這樣。”
封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幽深的瞳孔裏泛著瀲灩的光芒,鴉黑色的睫羽輕輕顫動,將男人的目光牢牢抓住。
男人聽見她又輕又軟地聲音拂在耳邊說:“你現在也可以玩啊。”
鬧腦中猛地炸起一片,轟隆作響,吵的男人目光發直,眼睛都紅了,清醒過來之後狠狠掐住了封落的下巴。
封落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被掩蓋下去,紅唇微翹:“怎麼?嫌棄我是男人?”
男人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卻仍然警惕地盯著她:“你到底是誰?”
剛才腦海中的異樣明顯是被人用精神攻擊的征兆,幸好他專門修習過抵抗之術,攻擊的人也沒有得到訣竅,他這才能成功清醒過來。
可是九州一個低等地方的人,不可能會運用精神力,難道這個封落還有另一重身份?
男人心中驚疑不定,一個九州家族的子弟和一個九州之城的人可是雲泥之別。
如果封落真的是九州之城的人,那麻煩可就大了,而且除了他這手精神力已經是九州之城的標誌了。
男人下意識站遠了些,想來想去覺得心裏沒底,不得不出去請示一下上頭,臨走前要警告封落也不敢用鞭子了,隻能遠遠指著他:
“你給我老實點,別耍花招。”
見他出去,封落的猜測也成真了,既然九州之城的身份這麼好用,那以後可要好好利用起來才行。
被留下看管封落的人見他恍若神人的容貌上透出幾絲愉悅,偷偷看了好幾眼才正色起來。
得虧這人背景強大,若是換個出身,想必以這種相貌早就被人養在深院裏供人賞玩了。
封落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笑著叫他:“這位大哥,你過來一下可以嗎?”
守衛怕他耍花招,沒有答應,隻是受他聲音影響,控製不住自己看他的眼神,視線一對上,守衛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