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隻聽到個大概,雖然不知道封暘在跟誰講話,但是他一直在否決對方的方案,說對付封落要用更直接的辦法。
聽的她都氣死了,有神秘高手坐鎮,辦法送到他手上他都不知道接,怪不得隻能在背後偷偷嫉妒封落。
她故意弄出點聲音讓封暘發現她,順理成章地利用對封落的仇恨跟封暘統一了戰線,那個神秘的聲音也出現在了她耳邊。
現在這個辦法就是聲音給封暘出過但是被他否決的方法之一,那個傻子隻知道這辦法無恥,完全沒看見它的厲害之處。
“還沒有我不能進的地方。”那聲音向來倨傲,沈新羅也已經習慣了,神秘人的級別遠超她,她至少還是識時務的。
“事情辦好了嗎?”
“辦好了,那弟子已經死了,藥引也開始活動了,一切都很順利。”
“那就好,你等下依舊按照原計劃行事,不要慌,我會在暗處保護你的。”
沈新羅點頭,照例恭維了一句:“知道了,閣下真是神機妙算。”
那聲音並沒有回應,沈新羅再等了會兒,便站回了原位。
弟子們已經在這裏停留了快兩個時辰,但是通往下個階段的大門遲遲沒有打開,那就意味著還有人沒有到,大家都等的有些躁動。
現在已經超過了正常弟子行進的速度了,真不知道還有哪個不成器的拖大家後腿。
沈束了解了封落現在的身體狀況之後依舊有些擔心,見沈新羅麵上得意之色快要溢出來了,還是沒忍住偷偷發出了一個法器。
封落察覺到他的動作,順著那隻十分神似的小飛蟲看,隻見它輕輕落在沈新羅頭發上,沒一會兒就消失在頭發裏了。
“那是什麼東西?”
沈束雖是煉器院的,但由於種種原因,封落還沒有見識過沈束的煉器本領,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出手。
“是個小玩意兒,我隨手在路上做的。”
器院的考核標準和丹院類似,找材料,做法器,能找到什麼做出什麼全憑自己手藝,大多從各州分院升上來的弟子都是接受正統教育,有本被刻印無數次的樣本學習做武器。
而沈束跟著沈信厚在民間多年,什麼東西都打過,見識的多了,腦子也更靈活,做出來的東西往往十分吸人眼球。
“它可以悄無聲息地接近人的身體,然後在人身上灑下或者各種東西,我剛剛將薑木粉撒到它身上了。相信過不了多久,沈新羅會變成一個新的樣子。”
“薑木粉?使人掉發的毒草,這東西你哪裏來的?”
沈束轉頭去看展祁,展祁十分自覺地出來認領,“也是我路上摘的東西,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用場。”
原本還有棵癢癢樹,但是包裹放不下他就沒拿,現在想起來還真有些可惜。
既然現在沒辦法整治她,那就先給她點教訓瞧瞧,小打小鬧可不是他的風格,一切都隻等著最後抓到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