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燦也不理會在那發呆的奚荷,在院子外的樹林裏,挖個坑,把那三具屍體扔進坑裏,埋好,又在上麵撒了一層幹土,踩了踩,做成表麵看不出動過土的樣子,拍拍手,扛著鋤頭回到奚家。
在院子外麵的樹林裏挖個坑,把那三具屍體扔進去埋好,又在上麵撒上幹土,踩了踩,表麵做成沒有動過土一樣,拍拍手,扛著鋤頭回到奚家。
晚上,奚老爹回來,收獲還頗豐,隻是這父女兩個看向楊燦的目光中沒有了之前的坦然和自在,現在有的是敬畏和拘謹。楊燦覺得沒意思,看來是該走了,問明去鎮上的方向,在奚家父女的挽留下,拿上自己的東西毅然離開。這裏不屬於她,這個時代也不屬於她,她隻是個過客,見證者,昨天已經破例了,希望殺了那三個人不會對曆史造成太大的影響。
懷裏揣著一包熟粟米,一條煮熟的兔腿。這是奚荷起早給她準備的,讓她在路上吃。這個樸實的女人,希望她以後不要再那麼命苦。楊燦又摸出懷裏的十枚刀幣邊走路邊看,這是那個流氓身上搜出來的,不要白不要。這就是刀幣嗎?以前在書上看過照片,那在手裏還有點重量,看上去像是鐵鑄的,也不知道這十枚刀幣能買到多少東西。
翻山越嶺對於國安來說並不困難。國安比特種兵更難培養,難就難在,特種兵在訓練腦力和體力時,更傾向於體力,而國安卻是兩者都要兼顧,要能打,要能逃,還要能裝。國安說好聽點叫特工,說不好聽的就是特務,間諜。你不會裝,在潛伏的時候就會被發現,被發現了,不會打,不會逃,那就隻有一個結果,死。如果不能在敵人抓到前第一時間內自我了斷,等待你的將會是生不如死。
楊燦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就翻出了奚荷口中的三座山。如果奚荷能看見,大概又會驚詫了,平時她跟她的父親去鎮上換生活用品,都是先走一天,然後在山上過夜,第二天接著走一個上午才會到達鎮子上。
比起上水村那個小村子,這個鎮子可就繁華的太多了,最起碼人就有上千了。楊燦吃掉最後一口粟米,把剩下的半條兔腿塞進懷裏,饒有興致的遊蕩在戰國的古鎮上。原來這就叫做以物換物啊。楊燦像好奇寶寶似的看著那些在那做交易的人,也學著人家的樣子,去攤子上翻翻看看。過程她都要記住了,回去還得跟那些瘋子轉述呢。
前麵傳來騷動,楊燦抬眼望去,十幾匹高頭大馬由遠處飛奔而來。她下意識的皺眉,在這麼多人的地方還以這樣的速度飛奔,不怕撞到人嗎?還是說現在的人命,真的就那麼的不值錢?楊燦轉身站在旁邊的攤位後麵,冷眼看著麵前的騷亂,她不能管,她要牢記自己的任務。
這些人一身的武士裝,而且衣服的料子也比楊燦的好,腰間都別著青銅劍,臉上是飛揚跋扈的得意,這群人呼嘯而過,楊燦看著他們經過的地方,一片狼藉,那些百姓的麵上隻有敢怒不敢言的憋屈甚至冷漠,又皺皺眉,好心情都被他們破壞了。她剛想轉身找個地方歇歇腳,剛才的那些人中又回來了兩個,立馬站在她的麵前,上下打量一番,對著楊燦厲聲道,“你,跟我們走。”
楊燦像沒看見一樣,繞過馬繼續走。馬上那兩人對視一眼,一個打馬上前,一個在後,前麵那個人拿著馬鞭指著楊燦,“說你呢,跟我們回去見君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楊燦總算是正眼看了看馬上那人,又微側下身子,掃了眼後麵的人,向旁邊的攤位處挪了挪,不能讓那兩個前後夾擊,對著那兩人嫣然一笑,“我聽不懂你們說的話。”
楊燦這一笑,馬上的那兩人也笑了,這個女人帶回去肯定會重重有賞的。當下也不再廢話,一人跳下馬,伸手欲抓向楊燦,卻被楊燦側身躲過,“你們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強搶嗎?”
來抓楊燦的人一愣,沒想到楊燦能躲得開,有聽見楊燦的質問聲,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我家君上就是王法,讓你去服侍他是你的福分,別廢話了,走吧。”說著,才一次伸手抓向楊燦。
楊燦再一次側身躲開那人的手,同時後背靠在牆上,徹底破壞了那兩人的合圍。那男人惱羞成怒,接二連三的被一個女人躲開,傳出去丟不起那人,這次他伸出兩隻手,想擒住楊燦的兩隻胳膊。楊燦豈能如他願?太極裏的借力打力,直接把他推出去好幾步。
周圍已經圍過來好些人,從那些人的表情中,不難看出,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沒有人要上前幫忙的意思。馬上的那人也跳下來,一左一右的想抓住楊燦。楊燦如靈蛇一樣,從兩人的中間扭轉出來,用槍袋隔開右邊那人踢過來的腿,順手抽出旁邊攤位旁立在那裏的扁擔。那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拔出腰間的青銅劍,再一次撲上來。